沈逸澜抬头,见军医官闭着眼睛,
额头同样豆大的汗珠淌进眼睛。
沈逸澜慌忙用裹布擦去他眼睛和额头处的汗珠,
军医官睁开眼睛,继续的寻找铅子。
“庖丁,酒。”
“来了。”
随着军医官一声喊,陈庖丁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忙活,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没一会,便有兵丁将一坛子酒拿过来。
“舀出一碗来。”
沈逸澜左右看看,众人除了按住伤兵的上身和腿的,就她一个人拿个裹带杵着。
“还愣着干什么,开泥封,再拿个碗去。”
军医官面上都是怒气,沈逸澜赶紧挥舞着小拳头砸向泥封,
连着两三下没砸下来,脑门子都急出汗来。
军医官满脸的嫌弃,
“庖丁。”
陈庖丁小跑着过来,看清了形势,手上一用力,泥封掉了,又将一个碗塞在沈逸澜手里,
“怕不怕?”
还等不及她回答,远处又有人叫他,
“做惯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