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雪鸣粲然一笑,朝他伸出手去:“黏吧,我乐意。”
于是这天开始,两个人更黏糊了,黏得宫尚角都起了疑心。
宫尚角生辰的前一天,他终于忍不住留宿杪夏居,跟宫远徵秉烛夜谈。
看着宫远徵那张天真无辜的脸,宫尚角一时觉得自己多虑了,这还是个孩子呢。就算他弟弟想做点什么,章雪鸣的教养和武力值摆在那里,不可能让他得逞的。
一时又觉得不能掉以轻心。毕竟章雪鸣也被陨石和各种含陨石金属的物件辐射了那么久,万一她不慎被影响到了呢?
宫尚角到底还是问出了口:“远徵,你没对昭昭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宫远徵装糊涂:“什么是不该做的事?”
宫尚角拿出冷面神的气势来:“大姐和花公子做的事,我不信你不知道。”
宫远徵坚决不承认:“他们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了?”
宫尚角见他还是眼神清澈,未有目光闪躲的现象,松了口气:“不知道就算了,你这样很好。”
宫远徵顺利过关,暗暗懊恼今夜不能去药房跟昭昭相伴到天明。
他正通过灵魂印记向章雪鸣抱怨哥哥的心血来潮,宫尚角阴恻恻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远徵啊,这是什么?”
宫远徵回头一看,床头的抽屉被拉出来了,宫尚角手里拿着一本包着蓝色《医经》封皮的书。
书从夹着书签的那页摊开来,一行小楷字迹工整:那人掀开被角,从小姐的脚边钻进被窝里去,一阵胡天胡地,惹得小姐娇喘连连,求饶不迭。那人得趣,更是如狼似虎,说不尽的销魂快活。
宫远徵浑身一激灵,跳起来就往外跑。
宫尚角眼疾手快,扔了书,一把揪住宫远徵的腰封,把他硬生生拽回来,横摁在腿上,扬起巴掌照屁股一顿呼。
补给了他一个完整的童年。
要不是最后宫远徵哭唧唧地把事情说清楚了。再三保证没做坏事,就是想看看书,多学习学习,备着成亲后用。宫尚角都打算让他伤筋动骨,在床上躺到启程了。
“把话本全部交出来。”宫尚角冷冷地命令,“到时候自有给你学的,用不着你提前准备。”
宫远徵抹着眼泪,老老实实把二十多本话本放进盒子里交出去。
宫尚角耳提面命一番,才板着脸带着盒子离开。临走前不忘警告:“以后不准半夜叫昭昭去药房,被我发现了我就揍你。你敢跟昭昭告状,我就写信去说服章家,拖到你及冠再让你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