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抬头直视他凌厉的目光,四目相对时,她眼圈泛红。
“是你做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神情有一瞬间的惊愕。
“不然皇上以为呢?皇上是知道的,臣妾和熹贵妃一向不对付,自从上次滴血验亲,就因为是臣妾准备的水,臣妾明明没做过手脚,偏偏那碗水中出现了明矾,那锅扣在了臣妾身上,让臣妾百口莫辩。”
说到百口莫辩这个词,她顿了一下,这不是青樱的词吗。
咳咳,差点跑题了,她再次进入状态。
“臣妾无法自证清白,后来臣妾回想起那件事,越发觉得事情蹊跷,又从婢女口中得在,熹贵妃从回宫就经常染指甲,会用到明矾固色,便断定熹贵妃的那对龙凤胎有猫腻,才会早有防备。
那次滴血验亲,有端妃和敬妃向着熹贵妃,偏帮熹贵妃,被狡猾的熹贵妃躲过,臣妾便一直没放弃,继续留意熹贵妃的一举一动,发现了熹贵妃和十七弟来往密切。
臣妾拿到证据的第一时间,心里比任何人都着急,担心皇上的江山被十七弟的后人取而代之,想将证据呈给皇上,却又担心皇上面子上挂不住,才没有亲自出面。”
雍正冷沉着脸,听她慢慢细说,他想,如果不是皇后今日一言,他绝对想不到,熹贵妃早有准备,每天染指甲,在指甲里备了明矾,即便是自己亲自下场滴血验亲,他和那对奸生子的血只有融合那一种可能。
如果不是皇后,他想,熹贵妃用肚子里孩子陷害皇后,他顶多冷落熹贵妃一段时间,便会选择忍不住心软原谅熹贵妃。
未来江山,是老十七的还是他的都是个未知数。
只要一想到,老十七的阴谋差点得逞,雍正便觉得胸口处堵得慌,恨不得再杀老十七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