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站在这里的，若换成其他人，或许就会自愧，会无地自容，自感无颜面对丹门这些人。

但则灵，偏偏不是这样的人。

她出身高贵，从小以自我为中心，能让她换位思考的人，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她不屑一顾道：“你们有什么资格恨他？”

“符丹界的传承，有些炼丹术和制符术，全是他一力自创，有些是他去各种上古秘境中偶然所得，是他受伤流血拼杀出来的，有你们什么事？”

“是他一手建立的符丹界，给了你们一个家，你们也配恨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让我交出符丹界完整的传承，想都别想，你以为你们丹门没有对他的石像吐唾沫，自己就很高尚了吗？没有人欠你们的，他既非白能创立符丹界，也能舍弃。”

在场的人脸色好不精彩，他们本以为药通天那些说辞，能让则灵自惭形秽，然后向他们道歉，交出传承。

若是当时跟随既非白打拼的人还在，一定不会生出这么天真的想法。

则灵说这么话，并不是因为她自大，而是既非白想法同她一样。

“你！”

“你”个半天，药通天等人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则灵已完全将他们的路全部堵死。

最后，药通天道：“我们可以与你做交换，只要你能交出传承，你想要什么样的夺舍躯体，或者想要炼制分身，需要用到的材料，我们可以全部提供，甚至为你炼制出来。”

“做梦！”则灵道，“我绝对不会与背叛既非白和不维护他的人做任何交易，想要完整的传承，可以，等他回来，他愿意，就会亲自给你们。”

“你知道他在哪？”药通天问。

“不知道。”

如果知道，则灵何必远道而来毁什么石像，直接去找他。

“还有没有要问的，没有我要走了。”

说了这么久，这些人也不会再对她做些什么。

其实，她很想为纪星回讨些东西，比如一个好的炼丹炉。

但她不敢贸然开口，就怕这些人找到纪星回，为了传承，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