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灵和她那从未真正谋面的师父别离几千万年，晚一日相遇，思念便加倍。

“不可惜。”则灵眼中难得聚起水光，“我知道他在那里等着我，以后的每时每刻，我都倍感幸福。”

其实在此之前，她只是外强内干，她自己也不确定既非白身在何方，是否真的还活着，毕竟他没有踏天，不像人神和妖圣那几人一样，拥有无尽寿命。

现在，不会了。

原来分离时，他拉着她手说的，全都一一实现了。

他们真的，终有相遇一日。

“纪星回。”她难得这样用包含丰富情感的语气唤纪星回全名，她张开双手，抱住，诚心诚意道，“谢谢你，就算以后我重塑身体，不在你身边，我也永远不向你拔剑，你的任何一件事，我都不会说与别人听，哪怕是既非白，否则就让我终散天地，无法聚形。”

纪星回本来有机会阻止则灵发这个天道誓，但她没有。

虽然在她的有意隐藏下，很多属于她的终极秘密，包括世界树和内域中出现几界的情况则灵并未知晓，还有取之不尽的仙液，那么多属性灵珠和混沌，则灵都不知情。

但仅则灵知道的那一部分，已经足够为她带来杀身之祸。

比如日光神水。

目前见她用过日光神水的人，全都死了。

以后，在她足够强大之前，也会遵行此规则。

“则灵姐，我相信你。”

早在则灵冒着生命危险助她炼就紫微天火时，两人之间感情就不一样了。

听到她这么说，则灵自然地翻了个白眼，拆穿她的小心思：“你就口是心非吧，真相信我，手怎么还没后住我嘴？”

话虽如此问，则灵也不因此对纪星回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相信是一回事。”纪星回双手捧着脸，笑道，“修行途中，可是有许多身不由己的事。”

她赌不起。

如果不是到关键时刻，又哪里会有那么多天生坏种，适当的约束，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