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爹道长知道她在说气话,讨好扮笑哄着她,“对对对,都是爹的错,都是爹的问题,骂得好,骂得好!”
“别的就算了,你一回来,就带人打伤了我新婚丈夫,这事怎么算?”卿颜气笑了,一出手,就拽住了恁爹道长的胡子。
恁爹道长心慌,还没等他解释,屋里的范若若就先跑了出来,“嫂子,嫂子你快来!”
“怎么了?”
范若若指着屋里,难得有些语无伦次,“哥他傻了!”
卿颜:“???”
“哈哈哈哈哈,若若,待会儿替我点个到,我再眯会儿...”
........
“图书馆,冰淇淋,早八...”
........
“哟,白胡子老头儿,你胡子咋恁长嘞,嘿嘿嘿...”
范闲躺在床上,眼里的一切变了样,他看着门口恁爹道长三米长的飞天胡须开始傻乐。
“阿颜,阿颜! 我夫人呢?”范闲仰起头,东张西望地找人,那迷蒙的眼神,跟喝多了似的。
忽然,他脸色一变,大声说道:“呔! 狐狸精,离我家阿颜远点儿!”
范闲手一指,站在卿颜旁边来帮忙的冷师兄浑身一抖,弹开了三尺。
“嫂子你看,哥这是?”范若若睁大了眼,满脸惊恐地看向卿颜。
卿颜,卿颜已经不想面对了,她撇开眼,捂住了自己的脸,“我的错,我单以为解药后遗症最多兴奋些,我没想到他会头脑兴奋到出现幻觉...”
“不愧是你臭丫头,制出来的药还是一等一的别致...”恁爹道长嘴角抽搐,被卿颜瞪了一眼后,才憋屈地闭上了嘴。
他装死他理亏,没办法。
正搁那傻乐了,范闲忽然头一偏,直勾勾看向了卿颜的方向,“阿颜,我疼——你快过来。”
这哼哼唧唧的样子跟撒娇的狐狸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