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冰箱取出牛奶、面包和鸡蛋,煎熬声从隔壁再次传来,他忍不住感慨自己的决定明智,他终于不孤单了。
不知是不是李雷的表现差的超过房东的预期太多,一直到董锵锵离开家,朗读都没停止,房东似乎并没动气,只是纠正的频率比之前要高了不少,李雷虽有怨气却不敢出声,只能任由房东摆布。
端木催的急,董锵锵不敢耽搁,在图书馆里生生泡了一天,进展还算喜人,对交稿时间心中有数后,董锵锵这才敢班师回朝。
一直到图书馆关门,五科成绩仍然都没公布。
晚饭后,董锵锵边刷烤箱盘儿边盘算还需添加哪些内容能让报告变得更丰满,身后传来“吱拗”一声,他闻声回头,李雷哭丧着脸闪进厨房,顺手带上了门,一副臊眉耷眼、很没精神的样子。
他以为对方还没吃晚饭,指着桌上盘里剩下的两牙披萨:“你要是还没吃,这两牙我没碰过。”
“谢了,”李雷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伸手拎起一牙披萨就往嘴里送,边送边嘟哝:“真是活见鬼了……”
“第一天都不太习惯,以后就好了。”董锵锵边安慰边把抹布投干净后搭在沥水架上。
“我不是抱怨哈,我这刚住进来,箱子都没拆完呢,她就拉着我给她又是读这又是读那的,整整一上午,啥也没干。”囫囵吞下第一牙披萨后,李雷呼哧带喘地又拿起第二牙。
“你就知足吧,至少她还让你多休息了一晚上,我住进来当晚读的,还是夜里十点后。”
“真的假的?忽悠吧?”李雷明显不信。
“老话不是说么?欲带皇冠,必承其重。房租便宜那也是有代价的。住在德国人家肯定绕不开跟德国人打交道,你要么逼自己尽快适应,要么出去继续找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