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小子说话真够欠揍的,他今儿非给这个祁少爷点颜色瞧瞧。
刚要起身,突然感觉到身后的墙体似乎在动,他愣了一下,还以为是错觉。
直到看见一只干枯发黑的胳膊从对面的祁溟寒腹部穿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连忙从地上起身,远离墙壁。
“你们祁家缺了大德,拿活人祭祀,还把人家封在墙里,遭报应了吧。”
祁溟寒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不知道疼一样,抽出匕首,直接把那条胳膊斩断,捂着腹部站起身。
没有反驳,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白钰泽身后,“能活着出去再伸张正义吧。”
看见刀的那一刻,白钰泽更加不解,这人有武器,刚才打斗时为什么不用,瞧不起他是吧。
墙面开始剥落,穿着嫁衣的尸体扭曲着身子,身上的骨头像是被打断重组,艰难地从破洞中爬出。
无一例外,全都没有舌头和眼睛,光从那尸体扭曲的可怕弧度,都能想象到她们生前有多痛苦。
那折的,伽椰子混入其中都算正常的。
这里的空间就那么大,尸臭味儿很快就弥漫开来,差点儿没给他熏晕,脑袋又开始疼了。
只能抬手掩鼻,试图阻挡那无孔不入的难闻气味。
他粗略数了一下,尸体估计有十来个,大多还是从他这边儿钻出,将他团团围住。
看着祁少爷脸上的幸灾乐祸,白钰泽知道今天肯定不能全身而退了,但也不能让对方好过。
反正这些尸体都是无差别攻击,索性突破包围圈儿来到祁溟寒身旁,“那就一起死!”
谁知刚一过去,尸体便跟着他往这边涌,迫使一旁堆积的箱子倒塌,两人被压在下面。
这下轮到白钰泽当护盾了,箱子全砸在了他的背上,那酸爽不比祁溟寒当肉垫时轻松多少。
祁溟寒看着他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痛苦表情,只觉得好笑,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
“八太太这么迫不及待就要投怀送抱啊,那我只能勉为其难笑纳了。”
之后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距离近得跟要亲他似的。
他心下一惊,顾不得疼痛,连忙撇过头去躲,却听耳边响起嘲弄的笑声。
男人嘴角的笑有些恶劣,却什么也没干,只是把白钰泽耳朵上的耳钉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