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不可能出现在祁溟寒眼中的情绪,男人难得生出了自我怀疑的心思。
这性子,可不像他那个大儿子,反倒是……和已经被抱走的小儿子很像很像。
那个被神明盯上,偶尔出现在府中游荡的衰仔,有些下人见到过,清一色的评价尽是如此。
思及此,祁老爷不动声色扫视一圈四周,这正厅太暗了,今日又是阴天,总觉得身后凉凉的。
很快,他又冷静下来,看向祁溟寒的眼神愈发阴冷,不管眼前这个到底是谁,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他是他们的父亲!
“既然你说了古人有云,那就应该清楚,自古以来,百善孝为先,父要儿跪,儿不可不跪。”
闻言,祁溟寒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厌恶,甚至不想再看他那副丑恶的嘴脸,“强词夺理,恕难从命。”
“强词夺理?这是你该对自己父亲说的话?跪下!不孝父母,目无尊长,这便是你的错!”
他冷笑一声,那张与祁溟乂毫无二致的脸上划过一丝扭曲的快感,“生而不养算何父母?敢问,我被那邪神选中时,哪位尊长救过我!”
祁溟寒腾地站起身,将茶盏重重摔在地上,碎瓷飞溅,颇有种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气魄。
“你,有何资格罚我?以何资格罚我?叫你父亲,我都嫌恶心,别想用你那点儿可怜的要命的父权来压我,我和他可不一样。”
他学着祁溟乂的模样,瞬移到男人面前,凝视着正襟危坐的男人,看着他在那里强装镇定,心中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