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儿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国公夫人将张姗抱进怀里,还有些后怕。
张姗摇摇头。
“娘,放心吧,姗儿没事。”
有事的是他们!
肃国公将自家的五个孩子领回去,让下人洗干净,才得知五个孩子身上的伤都不少,且都在隐秘的地方。
而章猛更是被打断了五颗乳牙。
好在章猛正处在换牙时期,不然以后长不出牙齿来,一辈子就毁了。
容貌有异,科举都不能参加。
“张家的几个兔崽子,跟张殊一样阴险狡诈!”
今早的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是定国公府的四个孩子伤的更重,现在他要是将自家孩子的伤情说出去,恐怕也没人相信。
他肃国公府不仅吃了这个哑巴亏,反过来还要提着礼物上门跟他们道歉。
好事全让他们占尽,坏事都让他背锅。
当真是无耻至极!
肃国公气得跳脚,指着三个不成器的儿子,一顿痛骂,最后总结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章灿也很生气,怎么自己的哥哥姐姐们,在别人面前那么不堪一击?
而且还打不过她最讨厌的张姗的哥哥们,章灿失望至极。
“不行,我的哥哥不能比别人的哥哥差,从明天起,哥哥们要开始练武,我不信,这回还打不过张姗的哥哥们。”
章灿似乎已经跟张姗杠上了。
章灿想得很美好,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女,自己的哥哥们也不会是平凡人,完全不结合实际。
上辈子,章猛几人都不是练武的料,倒是在学问上有几分天赋。
这辈子被章灿强改了路,不知道未来的命运会不会一样。
“大哥,章猛他们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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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章灿要他们练武,要比过你!”
张丘看过来,张恒立即解释道:“不用跟我比,因为我跟他们不在同一个赛道,当然跟你也不是。”
他以后可是跟外公顾御史一样,成为当朝第一毒舌御史的!
走的是优雅文人路线。
跟他们这些莽夫不一样。
“章灿到底在想什么?我听说章猛三兄弟学问还不错,现在改道,你看他们肢体不协调,走路丢同手同脚了,这图的是什么?”
“有可能是想一雪前耻。”
毕竟上次他们输得太惨了。
章家兄弟都是宠妹狂魔,章灿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转眼又是十年过去了。
章灿验收了章家兄弟的成果,十分失望,难道她没有一个能上战场为她争军功的哥哥了?
章家三兄弟练武已经将脑子练僵化了,再回到原来的赛道,恐怕有点困难了。
而张恒,参加科举,成为新科探花,长得好看,学问也好,基本上都被点为探花。
状元和榜眼都是大士族的子弟,前三百名几乎出自世家大族,可见古代科举的垄断性质。
“竟然是探花?大哥二哥三哥他们中了吗?”
章灿坐在梳妆台前。
侍女答道:“三位少爷没有上榜!”
三位少爷连秀才都没考上,怎么进殿试?
“可恶!”
难道要被张姗比下去了吗?
她绝不允许!
“给本小姐梳妆打扮,本小姐要去参加琼林宴。”
“小姐,琼林宴都是读书人参加,还都是男子,咱们还是别去了吧……”
“为什么不能去?你家小姐我也是学富五车,要是我能参加科考,分分钟将那些状元榜眼都踩在脚底下。”
侍女劝不住,干脆就不劝了。
章灿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现在白虎庄园门口,不顾门房的阻拦,闯进宴会厅。
“这不是肃国公府的二小姐吗?她来这里干什么?”
章灿昂着头颅,目不斜视,来到白虎书院山长面前,优雅的行了一礼。
上辈子她因为没有给山长行礼,在读书人的圈子里,虽有才名,但也有一个张狂的名声。
“章灿见过王老先生,听闻此处举办琼林宴,灿慕名前来,想要领教新科状元的文采,还请老先生勿怪。”
王山长抬起耷拉的眼帘,定定的看了章灿许久,才开口道:“想不到肃国公这样的大老粗竟能教出一个才女来,奉顺,你来跟章姑娘交流交流。”
奉顺,就是王老先生的得意门生,也是他的子侄,当今圣上钦点的状元郎。
王遥,子奉顺,三十五岁,长得温文尔雅。
章灿在心里摇了摇头,状元又怎么样,年纪那么大,还有了家室,妻妾成群,不是她的菜,那就不能怪她了。
有着上辈子的记忆,章灿并没有关注这辈子文坛上的轰动事件,比如突然冒出来的《古诗词选集》,在章灿的潜意识里,她那个世界出现的古诗词,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章姑娘想如何比试?”
“不敢,我没有想法,不如状元郎出题?”
自己出题自己考,这跟作弊有什么区别,王先生出来解围道:“不如老夫给你们选个主题?今日是琼林宴,庆贺新科,就以此为境。”
“多谢老师,章姑娘先来。”
王遥做了一个请的收拾,章灿胸有成竹,不暇思索,张口就来: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准备拍手叫好的人默默将手放到膝盖上,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而章灿却以为自己的诗,将他们惊艳到无话可说。
王遥原以为章灿会拿出什么好到作品来,没想到就这个?
“状元郎,该你了!”
王老先生用拳头抵住下嘴唇,发出低咳声,“章姑娘,用别人的诗来比试,此举不可为,若姑娘实在做不出诗来,王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什么?”
别人的诗?
难道这辈子有人做出了相同的诗?
这不可能!
上辈子,她也是用这一首诗将这个脑袋空空的状元郎比了下去。
没道理这辈子就发生了新状况。
“王老先生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章灿强装镇定。
就在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将那本《古诗词选集》拿了出来,还翻开到《登科》这一页。
“章姑娘,您作的诗是不是这一首?”
章灿抢过书本,看了里面的文字,有些不可置信,她又翻了好几页,发现都是她所熟悉的古诗词。
“怎么可能?”
章灿不相信,她那个世界的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
难道除了她,还有别的穿越者?
经此一事,章灿不仅没有博得好名声,还有了一个狂妄自大剽窃犯的名声,肃国公府也因此被勋贵们嘲笑。
“肃国公,平时少逛些青楼,你看,这不把孩子给教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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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灿逛青楼的事还是被有心人捅了出来,至于那个有心人是谁,那就无从查证了。
“肃国公啊,修身齐家,后才能治国平天下,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不要光顾着办差,子女的教育也要重视啊!”
“不凡兄啊,我们两家的儿女亲事,我还想再考虑考虑。”
这是章柔的准公公,上辈子章柔就是嫁给他儿子,婚后过得鸡飞狗跳,没一天安生日子。
继章柔被退亲,章猛的未来岳父也来退亲了,这样的人家,不太适合他们的女儿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