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她在热水里撒了红色的粉末。
没等里面传来动静,嬷嬷就被人拉了下去。
张姗没有审问,而是自己赐死,加上这个嬷嬷,廊下已经躺了五六具尸体了。
等了一天一夜,孩子还是没有出来,太后从一开始的担心,到现在都淡定自若。
生这么久,孩子肯定活不下来了。
所有人都是这个想法。
而内室的张姗,还在悠闲的吃着水果,“不都是想要来看本宫的笑话的吗?那就好好看着,本宫没生,那么一个都不能走!”
桃红柳绿脸上的笑意也多了。
这场持久战,不管在心理上,还是身体上,将京中贵妇贵女,以及太后都折磨得不轻。
直到第九天,张姗才真正的要生产。
此时,坤宁宫外的人,一个都没敢离开,就连太后也在等着。
太阳初升,一声婴儿啼哭声响彻天际。
“生了生了!”
“生了?”
太后站起来,“皇子还是公主?”
“恭喜太后,恭喜皇上,是个健康的小皇子。”
“什么?皇子?”
太后和小皇帝脚一软,差点摔倒。
贵妇们纷纷道喜,但母子二人没一个笑得出来。
李烨的出生,京中边塞不知摔碎了多少瓷器。
这也意味着,太后和小皇帝已经进入死亡倒计时了。
在小皇子祭天那一日,祭台上涌现好几批杀手,有杀张姗母子的,有杀太后母子的,好不热闹。
小主,
这场动乱最后还是不平息了,以小皇帝和太后命丧当场而结束。
张姗抱着幼子,从祭台走上龙椅。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削减丞相的左膀右臂,人都是有弱点的,只要逐一击破,就不再是铜墙铁壁。
张韬之慢慢也反应过来,这是张姗设计的陷阱。
但想要弄死张姗时,却发现他在宫里的人手,一个都使唤不动了。
“好好好,真不愧是我张韬之的女儿!”
张韬之吐了一口血,张大哥将人扶住,“父亲。”
大朝会结束后,张韬之留了下来。
“姗儿,你为何要如此?为父坐上那个位置,你就是天下最尊贵的公主,你为何这般抗拒?”
张姗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最尊贵的公主?哀家放着万万人之上的太后不当,去当那个可怜的和亲公主,哀家又不是傻。”
“丞相若是不悬崖勒马,休怪哀家不念旧情。”张姗冷酷脸。
张韬之觉得他之前从未了解过这个女儿。
“你觉得就凭你,能瓦解我建立多年的势力?你也太小看我了!”
“既然丞相这么自信,那就拭目以待吧,到时候别哭着求哀家。”
张韬之甩袖离开,他不相信张姗这个不到二十的女人,有那个能力。
而张姗,用自己的能力证明,她能做到,阴谋阳谋她都在行,环环相扣,大火很快就烧到了丞相府。
张姗没有理会张韬之的辱骂和哀求,九族全部流放到崖州、岭南、和宁古塔等地。
张姗在处理掉丞相一脉之后,就开科举,广纳人才。
与此同时,镇远将军率军抵御外敌,首战告捷,打算挥师南下时,得知自己的小孙子跑到道观里当道士去了。
急红了眼的老将军正要挥师南下,就收到了一封密函,看了之后,仰天长啸!
之后,便返回西北,连沈之衡也不管了。
李烨从三岁启蒙开始,白天跟着太傅学习,晚上跟着张姗批阅奏折,张姗告诉他道理,教他解决事情的办法。
十岁的时候,李烨能够独当一面,张姗便逐步放手。
她从没想过当皇帝,因为这个国家还不能入她的眼,培养一个小的,让他来治理就足够了。
放手之后,张姗就开始在大庆国内逛,主仆三人在青云观歇脚的时候,遇到了在后山偷吃的沈之衡。
两人四目相对。
然后,沈之衡就这么华丽的晕了。
张姗:“……”
看来,她给的阴影太大了,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
傍晚,沈之衡才悠悠醒来,先是试探性睁开一只眼睛,看到张姗就坐在面前,又急忙闭上。
闭上又睁开,睁开又闭上,循环反复,张姗差点以为他眼皮抽筋了。
再次睁开,就看到张姗的大脸。
沈之衡:“啊!!!”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张姗手里捏着从地上捡起来的拂尘,甩了甩,假模假样行了个礼,“小道长以为如何?要降妖除魔吗?正好让我等见识小道长学了那么多年的本领。”
沈之衡哪里学过什么本领?
从温泉小院逃出来后,正巧路过道观,身无分文的他就住在道观里,每天劈柴烧火,时不时到后山打打牙祭。
至于回到京城?
他觉得无所谓,反正到哪里都一样,没人关心他,爱护他。
“你真的不是鬼?”
张姗摇头。
从此,张姗身后就多了个跟屁从,走哪跟哪,直到老将军从西北回来。
“我不去,我不要跟你去西北吃沙子!”三十几年的逆子怎么可能干得过八十几年的逆子?
沈之衡最后还是被老将军给带走了。
随着李烨长大,越长越像沈之衡,不过没人发现真相,沈之衡之前在京城时也是一个小透明,没人关注。
沈之衡被老将军拘在西北,养成了戴面罩的习惯,直到老将军马革裹尸还,李烨前去吊唁,他才发觉了真相。
老将军在三年前回京面圣时,就发现了问题吧,所以才不顾沈之衡的反抗,硬是将人提溜走了。
李烨对这个老将军十分尊敬,不管因为对方是自己的亲曾祖父,还是出于对一个为国家出生入死的将军,他都很尊重。
安葬后,沈之衡不用人提醒,自己就会回到西北。
张姗带着桃红柳绿,骑着马追上去,一行人消失在大漠之中。
……
二十年后,西北有个十分勇猛的小将,率千人小队,歼灭敌军五万,皇上大喜,称有镇远大将军之威。
众人一打听。
哦。
原来是镇远大将军之曾孙,怪不得,纷纷为自己的女儿孙女牵线搭桥,最后还是太傅之女拔得头筹。
小将军成婚后没多久,就带着妻子前往西北,在西北生育二子二女,皇上封两女为郡主。
又二十年,皇帝病故,于病榻前传位于大皇子,并封沈穆为异姓王,追封沈穆之父沈之衡为镇国公。
千年之后,史学家对此众说纷纭,那些爱看书的,已经看了数十篇,关于两人的爱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