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被富贵养出来的洁癖这时候让他浑身不舒服。
刚重生回来,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沈南镇黑着脸给自己端水洗澡,将身上的污垢洗干净,洗完后才发现自己没有一件能穿到衣服。
从来没有洗过衣服的的沈南镇,呆愣的看着一屋子的脏衣服皱起了眉头。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张姗是不是在来接我的路上?”
希望赶紧来吧,不然他真的要疯了!
虽然是十岁的身体,但芯子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还是一个成功人士,他绝对做不出光着屁股到处跑的事。
所以沈南镇拿着木棍挑挑拣拣,才从一堆脏衣服中找出一身不太脏的衣服裤子。
他没有直接穿上,而是丢到水里,用脚洗。
没有放任何的洗涤剂,衣服裤子根本洗不干净,沈南镇也没有那个耐心,过了几遍水之后就晾到竹竿上。
做完这些,他已经饿得胃痉挛了,可是衣服还在滴水,其他的衣服他也嫌弃,只能捂着肚子在厨房里翻找。
最后在碗柜里找到了一块发潮的饼干,上面蟑螂屎的味道令人作呕。
一边是自己的洁癖一边是饿得难受的肚子,最后还是尊严战胜了饥饿,沈南镇将饼干丢掉了。
太阳下山的时候,衣服都还没干,但好在光线昏暗,没人注意到砖瓦房门前,一个光溜溜的小男孩在门口的菜地里撅着屁股偷菜。
沈南镇将一根根红薯藤拔出土壤,还想去挖土壤里的红薯时,身后传来一阵剧痛,转头一看,是发小养的大黑狗。
“嗷~~”
“死狗,松口!”
他知道大黑狗喜欢咬人,但因为跟发小关系好,大黑狗也给他几分颜面,没有咬过他。
但今晚,他下地偷了发小家种的红薯,大黑狗怎么可能放过他?
屁/股上被咬了一大口,沈南镇疼得大喊大叫,很快就将邻居吸引了过来。
发小父母也拿着棍子将大黑狗打跑,看着菜地里被祸坏的红薯,气不打一处来。
“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儿,干什么不好,来拔我的红薯秧子,我们是干什么你了,你这么报复我们!”
沈南镇刚从狗口脱险,又被阿小的奶奶骂,甚至还被那些大姨大妈们嘲笑,脸色黑沉如墨,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最后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捂着屁/股跑回家,关上房门,隔绝发小奶奶的辱骂声。
“恶毒的老巫婆,瞪着吧,等我发达了,我一定给你们好看!”
“上辈子要不是我将文静嫁给二狗子,二狗子就当一辈子的老光棍,你们不仅不知道感恩,还这么对我,这辈子你们休想好过!”
沈南镇恶狠狠的诅咒着刚刚见到他惨状的每一个人,就连那条大黑狗都不放过。
“咕噜噜~~”
最后还是肚子的叫声将他拉回来现实。
捂着肚子,沈南镇再次起来去,不想再被别人去看笑话了,摸了摸衣服还没干透,但他还是穿上了。
大晚上的,很多人都睡了,沈南镇小心翼翼开门,看到他刚刚拔出来的红薯藤已经不见了,眼里露出寒芒,朝着邻居的鸡棚而去。
沈南镇进去之后一阵鸡飞狗跳,在被小奶奶发现之前去,他还是偷得了两个鸡蛋。
将鸡蛋带回家后,发现家里没有生火的煤气和电器,他又陷入了困境。
“难道上辈子没有被张姗带走之前,我就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吗?”
他对十二岁之前的生活已经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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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说不愿意想起那段黑历史。
“为什么张姗不能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将我带走,让我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会被真心对待。”
想起那个傻傻呆呆的文静,明明什么都不行,却能拥有张姗全心全意的爱护,还那么富有,从小到大想要什么有什么。
沈南镇嫉妒的红了眼睛,为什么上天会如此不公平?
他那么优秀,却给他一个地狱开局,让他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头。
也许,张姗死的早也是因为没有真心对他,才遭到了报应。
真是活该啊!
但再怎么吐槽,沈南镇还是希望张姗尽快来带他走,让他远离现在的生活。
在沈南镇吃糠咽菜,艰难等待张姗来收养他的时候,文静已经顺利上四年级了。
小学的课程对文静来说相当吃力,所以学得格外辛苦,但她没有放弃,依旧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
但她是飘着的,知识没有多少能进入她的脑子,好不容易小学毕业,文静又要读初中。
初中的知识如同天书一样,文静听了大半天都听不进去。
张姗也不勉强,文静跟不上进度,就让她回家自学,反正重金聘请的老师也不是吃干饭的。
在文静学完初中知识时,她已经十八岁了。
拿到了初中毕业证后,张姗给文静办了一个十分豪华的成人礼。
成人礼当天 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怎么回事?”
侍者道:“酒店门口有一个男人,说是来找张董的。”
张姗还好奇是谁来找她呢,出门一看,竟然是沈南镇。
几年前她知道沈南镇重生之后,只给他下了禁制,让他想不起上辈子学到的知识,以及能让他一飞冲天,改变命运的几个关键信息。
所以,现在看到沈南镇,张姗有些好奇,他来干嘛?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