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也是微微点头,覆舟唇勾起冷笑松开我,拿起桌子上的长剑用手帕来回擦拭着:
“老娘明日就去姚子妗姚司膳讨个说法!”
纪长平阿姨双手叉腰丝毫没有任何大家闺秀的样子,我倒是忘记了,周氏一家人并非是洛阳之人,她也是没有好气告诉我们大家说在四年前,也就是上元四年六月初八辰时正刻在张氏茶馆与一个姚氏女子起过口角,并且与她互殴,要不是当时有人拦住纪长平阿姨,那女子早就被阿姨打成残废。
我问纪长平阿姨为什么要揍那个姚姓女子,阿姨却是翻了个大白眼,松了松十根手指,语气不耐烦跟我说是因为那个姚姓女子说她是来自渝州乡下的土包子,没有见过太多世面的乡巴佬。
等等“乡巴佬”这三字就不是姚泽凌对周雁云的说辞吗?呵!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纪长平阿姨拦住阿娘:“老子倒是觉得阿暝你没有必要出手,让许少卿去套话就行。”
阿娘嘴角微勾看着阿姨:“让姓许的去?。”
纪长平阿姨挑起的眉梢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迅速而精准地揭露内心的情绪:“我一直想还有机会在见到姓姚的话,一定打到她找不到北!我还弄不死她!”
要是放在十年前,阿娘肯定会同阿姨一般将这司膳司掌事姚子妗狠狠地收拾一顿,但现在阿娘的性格也是收敛不少,可偶尔也会请我们这四个孩子吃一顿竹笋炒肉,还有会叫我们绕着院跑上好几圈。
半晌,阿娘才开口道:“你怎么跟老娘十年前一样冲动呢,哎呀,自从嫁给姓许的,生下这四个孩子之后,我就在想要做一个好媳妇好妈妈,可是姚子妗的侄女这样欺负!老娘咽不下这口气。”
我打量着一窝子人,没有发现大哥哥的身影:“阿娘,你们有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