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办法将糕饼做大,但苏寒柏可以。
只要给他足够的权力,他就可以保证他们每个人都能分到一块,只要他们每个人得到的够多,就不怕他们不听话。
就连先帝也是一样,一边忌惮着他,一边又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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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寒柏只有走上高位,才能去做其他的事情。
“老师......。”薛道忍不住想提醒一句。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一朝天子一朝臣,放在元德这一朝,并不适宜,也实属大不敬。
元德帝不是先帝,也不是明宗皇帝。
柳阁老摆了摆手,示意薛道先别说话。
“我自诩清正,受人赞誉,但那时,只守着清誉,何尝不是一种逃避。圣贤书是用来读的,落到实处,实则并无多少用处......更何况,论起读书,谁又比得过他,现在想想,他才是那个把书读透的人。”
说罢,柳阁老又是自嘲一笑。
“都说我是清流之首,为人端正,年轻气盛时,我也曾以此为傲。但回过头来想想,除了一身孤勇去劝诫先帝,一味寄希望于先帝能幡然醒悟,最后心灰意冷致仕。其实谁也没有保住,慷慨激昂了十多年,先帝怕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而他,作为瓜分利益的罪魁,当然是罪大恶极,可是子詹,你应该明白,他比我们任何人,都有机会做一个只拿俸禄,不作为的官员。他为官四十载,从未站在清流这边,可改革官制,优化科举,如你这般的寒门子弟,如蔡莛这般的世家子,才有机会立足官场。”
虽说现在朝堂上科举选出来的官员,也只有十之五六,看着挺憋屈,但那是因为现在的这些人,没遇到过真正憋屈的时候,柳阁老和苏国公科考那年,算起来,名额不足十之一二,可谓是优中择优。
后来的改变,也全都在苏国公改革之后。
若是没有他的改革,像蔡莛这样还有些良知的耿介之臣,怕是早就被排挤而出。
而薛道,柳阁老了解自己的学生,功利性心很重,若是圣主临朝,政治清明,便是能臣。
若不是,生在那时,也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碌碌无为,永远在底层待着,要么就是被彻底同化。
就像那个时候的许多人,怀着一颗赤诚之心步入朝堂,能坚守初心地被排挤,更多的就是变成自己曾经最瞧不上的人。
也不乏有才之人,他们难受,但他们都没有掀翻桌子的能力。
谁都没有上帝视角。
“苏寒柏不是神仙,他是个实干家,他最厉害之处,就是叫大魏,叫世家,还有如我这样的清流和百姓,好像每个人都恨他,却也都离不开他。”
“子詹,你很幸运,先遇苏寒柏,又遇上了当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