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佑有一瞬间的动摇,榕城实在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她都在考虑是不是要去其他地方了。
但是杜玏又给了她一个新的选择,曾经读过书的人,总比烧杀抢掠的山匪要更符合剧情人物的结局。
谁知道一晃神的功夫整个局面就又已经发生了奇怪的逆转。
她听到杜玏口称“陛下”,在她的印象中,皇帝还是那个和她父亲一样年纪的人,但是声音意外年轻,还很耳熟。
借着逐渐消散的光线,她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离得极近的人。
“齐王殿下?”
乌佑声音透着惊讶,一时间连手腕的疼痛都忘记了。
他的腿竟然已经好了吗?
可是杜玏又为什么称对方为陛下?
就算再不了解皇城内波谲云诡的局势,她也知道,齐王盛宴谟是最无缘皇位的人。
她的脑子有些糊涂了。
男人轻轻捧着她那一截细细白白的手腕,“叫太医进来!”
来的路上他几乎将所有的情况都考虑到了,随行的太医自然不会缺席。
身上佩戴着杏林图样的中年男子步履稳健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背着药箱的小侍。
依旧是参拜帝王之后才再次起身。
盛宴谟已经抱着乌佑起身坐至厅堂里内设的椅子上。
因着追求文人雅致,杜玏采用黄花梨木质的款式简洁与装饰隽秀的圈椅,但是上面并没有铺设更加柔软的垫子。
精美的圈椅也随着气温的下降变得冷冰冰,这让原本想将少女放在椅子上的盛宴谟改变了主意。
看着皇帝陛下坐在圈椅上紧紧抱着少女腰肢的样子,太医眼皮一跳,神色却的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身边跟着的小侍更是眉眼低垂,不敢看向贵人一眼睛。
示意帝王将少女的手腕显露出来,盛宴谟动作轻缓的将怀中人垂下的衣袖再次挽起一些,露出已经开始泛红的细白手腕。
“齐......陛下?”
乌佑不自在的挣扎一瞬,却被身型高大的男人拢在怀中,逃脱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