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男人有些不赞同的声音,“乖乖的不要乱动,让太医瞧瞧,有什么话待会说。”
于是乌佑就真的窝在对方的怀中一动不动了。
主要也是动不了一点。
身边小侍举着烛火照亮了一方小小天地,也照亮了少女那一截细伶伶的手腕。
一直被娇养着长大的少女一身皮肉雪白细嫩,每每夏日里都要烦恼蚊虫叮咬,只要被轻轻叮上一口,雪白的肌肤上就像被打翻了水色的颜料,晕染开通红一片。
春叶每每都要焦急好久。
今年倒是没有为这样的事情所烦恼,但这一整个夏日经历的事情也赶得上自己前面十几年了。
细瘦的手腕上浮现一圈狰狞的指印,指腹用力处甚至能看到星星点点的血洇。
倒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只要用着化瘀消肿的药膏即可,但是上药,显然无论是他还是身边的小侍都不太合适。
厅堂外面倒是有一批等待传唤的侍女,但是他摸不准帝王心思,只小心谨慎的说道:“姑娘皮肤娇嫩,用些去肿化瘀的药膏即可,但用药时若要发挥最大的药效,需得有人用体温将药膏化开,细细涂抹上去按揉至肌肤吸收才可......”没等他尾音落下,盛宴谟已经向他伸出了手,“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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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的人统统都退了出去,空气中沉默着,只有新鲜被点亮的烛火偶尔发出一点噼啪的声响。
男人松开揽着少女腰肢的手指,但有力的胳膊依旧环成一个圈将人落在自己怀中。
将药膏挖出一些放在掌心,另一只手指尖由指腹的温度轻轻覆在上面,缓缓揉捏着任由淡黄色的药膏在手心化成一片透明的水迹。
许是因着之前的教训,他的动作并不敢太过用力,轻柔的力度像是害怕戳破一张脆弱的纸张。
有些痒。
乌佑小小地向后躲去,可是身后就是男人宽阔的臂膀,除了更深的陷入对方怀中,没能挣脱半分,
“……痒。”
盛宴谟抿着唇力度稍稍加重一些,“这样呢?”
“嘶,又有点疼。”
这个力道是刚刚好的,揉弄药膏吸收的过程本就伴随着些许可以忍受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