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个身,青丝从半夏手里滑落。“左右不过是才子佳人,相貌端正,身形挺拔俊朗,书墨熏陶,能言会道,出口成章,随便作诗虽不是绝世,即便借其他诗人的诗文名动天下,哪个少女不怀春芳心暗许?”
“更何况流落青楼有着主见的花魁,不爱那俗气的金银,偏对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才子情有独钟。”
她翻身躺平,由半夏给她盖好被子,桑葚洗了爪爪跳上来,在她胸口处寻了个位置躺下蹭着她。
“把柄互抓,心怀鬼胎,都是利益交换而已,在公堂上扯谎,无论那花魁是否说出实情,都躲不过欺瞒,最多也就是受点刑罚,不至于死人。”
半夏趴在床榻边,小声问道:“小姐是说那花魁另有来历。”
她睁开一只眼,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把半夏的脸推开。
“有没有不关咱们的事,夜深了,明日还要义诊,快去早些歇息,别明早赖床不起。”
“说的好像小姐不赖床一样。”半夏嘀咕着,但还是乖乖的听话,起身放下床帘,打着哈欠回房间睡觉。
等半夏离开,嘴上说着困的她猛然睁开眼,看着头顶上的床幔,千万不要靠近男主,因为会变得不幸,也不要妄图去跟男主交朋友,尤其是在这封建等级的社会,皇权至上。
她是对范闲有所图谋,但绝不是男女私情,怎么会觉得她看上范闲呢?身为男主自然长的不差,可她见过的男主百千个,死在她手里的男主没有一千也有百八十。
就算对范闲有图谋但绝对不会主动开口,更不会达成合作,在别人看来这就意味着和范闲一根绳上的蚂蚱,上位者的猜疑,背地里的谋杀阴谋诡计,她仇人都还没找到,不想去应付。
范闲会有求于她的,所以何必着急呢,猎物会自动的送上门来,这段时间就好好看戏就行。
翌日一大早,半夏早早就起,不起不行啊,这宅邸也就只有两人一猫,根本就不喜欢李云睿派来的那些人,说出的话不出半日就传到李云睿的耳里,更何况,她们主仆二人一猫已经习惯了彼此,根本不需要其他人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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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哐!”门被拍的震耳欲聋,就跟打雷似的。
半夏打着哈欠困意连天,“谁啊,一大早就扰民,就算奔丧也没有那么急!”
半夏的吼声传到门口敲门的小厮耳里,吓得小厮停下了手,转过头看着身后瑟瑟发抖的贺宗伟。
“先别敲。”贺宗伟颤颤巍巍道。
“吱呀——”大门旁边的角门缓缓打开,贺宗伟吓的往后退。
半夏眯着眼看清来人,“这不是那谁谁谁吗?一大早就上门扰清民,还是说那天巴掌吃不够,还特地上门来回味回味?”
贺宗伟身体反射捂着脸,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姑娘说笑了,今日前来,是郭公子被范闲打的浑身是伤,动弹不得,礼部尚书大人担心郭公子的伤势,特派在下来请医仙往郭府替郭公子医治,诊金自不会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