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宁挑了几句,笑着念了出来。
登时又把姜族长给气的老皱巴脸泛黑。
“你、你、你……”
他“你你你”了好半天,也没憋出来个响屁,气的自己个儿好悬没背过气儿去。
“我就在这儿洗耳恭听着呢。”
姜安宁如青松般挺拔无畏,嘴角微微噙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在看耍猴儿一般,看着姜族长。
好像真的蛮期待,想要听听姜族长嘴里,能蹦出什么屁来的。
“请姜族长指教指教吧!”
她目光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也就咱们这些人都听听,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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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说不得,真有什么需要如此不要脸的时候,到时候大家伙儿要是抹不开面儿,放不下道德的底线,多想想姜族长您此时的嘴脸,指不定就能放下了呢!”
姜安宁三言两语,夹枪带棒的,又把姜族长给狠狠骂了一通。
姜族长气得不行。
目光环顾着四周,竟然不见一个站出来帮着他的,心寒又愤怒。
这些个没有骨气的东西!
只是被这娘们儿说了几句烂糟话,一个个就好像是缩头乌龟似的,躲在那儿连个屁都不敢放!
简直就不值得他如此费心费力的帮着他们争取好处!
一群废物!
眼见着众人是完全指望不上了,姜族长深吸了几口气,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能够自乱了阵脚,被姜安宁的几句话给搅了心神。
否则指不定真的就要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到时候就算他真的有理,见他吭不出声音来,也要变成他没理了。
姜族长默默给自己打气了一通,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他冷哼了声,颇有几分想要居高临下的看着姜安宁。
奈何姜安宁身姿挺拔、站如青松,在气势上直接就压倒了他。
姜族长才刚抖擞了不过两息,就心虚的弯了脊背,用手抹着嘴巴,想掩饰自己抑制不住吞口水的慌乱。
“这、这有什么好说的?”
他企图用大声遮掩自己的底气不足,奈何嘴巴一张,直接磕巴了起来。
尤其是,冷不丁的被姜安宁那么一质问,又被姜安宁用似笑非笑的鄙夷目光给看着,心里瞬间就又虚了两分。
“这、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赵家为了娶你,几乎是举全家之力,倾家荡产才凑够了聘礼。”
“这样大的事情,人家出去炫耀几句怎么了?”
“任凭是谁,做了这样的有本事儿的一件事儿,都值得高兴、值得炫耀,说出去让人羡慕羡慕吧?”
“二十两的聘礼!那可不是小数目,你就放眼去看,莫说在咱们村,就是整个江安县,就是那县城里头住的豪绅老爷,也没有这个本事,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说拿出二十两下聘,就拿出二十两下聘!”
“就是我家孙女儿要说给秀才家儿子的时候,那秀才老爷都没说能拿出二十两的聘礼来!”
姜族长冷哼了声,说起自家孙女那仨瓜俩枣的聘礼后,底气渐渐足了起来。
“这样多的一笔钱,人家说给你就给你了,是,没错,你肯定又要说,是打了借条的,没有立刻的给到你……可那又能怎样?”
“他就算一时之间,没有能够拿出来这么多钱,是不是也承诺给你了?”
“是不是说了以后一定会把这个钱给你补上?”
“只是一时的凑不上来这么多,所以没有立即给清罢了。”
“又不是不给你!”
“那这二十两聘礼,就是说破了天去,也是实打实存在的!”
姜族长瞅了眼姜安宁,目露鄙夷:“可你心高气傲,有了旁的主意。”
他小声嘀咕了句没敢叫人听见的话:“指不定是还已经找到了下家,给县令做小的去了。”
被姜安宁陡然凌厉的目光一瞪,瞬间息了声音。
姜族长咳咳了几声,目光看向别处,才有继续说道:“心里有了旁的主意,便再也瞧不上赵家这份掏心掏肺、倾家荡产给你凑出来的二十两聘银了!”
“于是揪着人的丁点儿错误,闹的是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无非就是想要让人同情你嘛!”
“好成全了你那颗想解除婚约,又不想背负骂名的脏心烂肺!”
姜族长小心的在心里嘀咕了两句,翻了个白眼:我还能不知道你了?
妥妥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心里脏,就看谁都不是个好饼。
“而现如今,你既然是已经得逞,与赵海解除了婚约,不再嫁给他,那么自然应该退还当初他是为了娶你,才给你的那些聘礼。”
“这很难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