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选择天香阁、慈恩寺,还有叶家”,“叶”字在楚青钺嘴里念的格外意味深长。“便是故意将事情闹大。”
“故意闹大?”谢猛想到这几天被折腾的几宿没睡,火气大增。
黄正启叹了口气,“他不信任我们。”
楚青钺勾起嘴角说道:“或者说,不信任衙门任何人。”
“所以他们要亲自动手,并且将事情闹大,闹到人尽皆知。”
谢猛还有点没转过弯来。“净空一个老好人和尚,到底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让人如此报复。”
“净恐怕只是个开始。”黄正启面露担忧,这谢崇义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肯定不是为了杀一个自罚的和尚。
“亲手报血海深仇,亲手撕开被上层盖上的遮羞布。”京城能人多,手眼通天的也多,这次不知道是哪位贵人犯了事,结果招来了杀神,还是卧薪尝胆有勇有谋的。
“七年前,七年前。”楚青钺敲击着桌子。“七年前琴心卖身到妓院,净空也自罚悔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死了,一个不开口、一个仗着对皇城的地势了如指掌潜逃在外。
哎呀,伤脑筋。
楚青钺在天色将晚的时候又来到了叶府,站在荒凉破败的房间里,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这个本该死在七年前的大逆不道的人。
这次他没有甩掉楚小刀,但好说歹说将他留在了叶府外面守门,只是忽悠他颇废了一番脑筋。
“咯吱。”在楚青钺的世界中,早已不存在的大门被推了开来,暮色中,那人披着白色的狐裘逆光而来,脸色不善的盯着屋内站着的青年,不由分说的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包粉末,尽数洒到了楚青钺身上。
“咳咳。”以楚青钺以前的身手,想要闪开不在话下,可现在他受了伤,尽管身形动了,但还是被一半的粉末盖到了脸上。
“什么味道,这么难闻。”楚青钺嫌弃的闻了闻自己右边袖子上,那种又骚又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