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极反笑:“难不成,福晋要把子虚乌有的罪名,推到一个十岁的孩子身上?”
清和闻言沉默了。
她知道,此前所有的事情,都和弘昀不相干。
但是,谁让他是李氏的儿子呢?
又因为和弘晖关系亲近,反倒是被利用着,加重了弘晖的病情。
才导致……
“王爷既然心里已经认定是妾身的错,”清和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干脆破罐子破摔道:“那妾身无话可说。”
胤禛没想到,福晋竟然会这般难搞。
事关两个儿子,这已经是一笔理不清的烂账了。
他现在只想借机好好整顿一下后院。
如果能让福晋不再陷入仇恨之中,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可惜,对方好像并没有领会自己的好意。
一副拒不配合,任由处置的模样,让胤禛也生出几分扎手的感觉。
就在两个人僵持之时,外面突然传来极大的喧哗声。
“主子爷,福晋,”苏培盛气喘吁吁地进来禀报:“是李侧福晋,突然闯了进来……”
剩下的话不用多说,也知道是谁在大声喊叫了。
“让她进来!”
胤禛本想让人把李氏送回去,但是又想到对方不依不饶的性子,不免头疼,干脆让她进来,也好顺便警告她一番。
现在是正院,接下来轮到落棠院了。
李氏既然送上门来了,那就一起解决了吧。
“爷,主子爷!”
李苏烟一进来,就哭得稀里哗啦的,径直跪下抱着胤禛的膝盖,口口声声哭诉着:“咱们的弘昀死的冤啊——”
“您不能包庇福晋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可是害死弘昀的罪魁祸首!”
三句话,让胤禛从悲痛,到震惊,再到愤怒。
情绪一时间转变得太快,他甚至都有些茫然。
“李氏,你好歹也是府里的侧福晋,”胤禛不欲让奴才们看了笑话:“现在这副尊容,成何体统?!”
实际上只是找个借口,先止住李氏的哭喊。
太吵了。
哭得人耳朵都是疼的。
“王爷——”
李苏烟却觉得,这是胤禛要包庇福晋的表现,她怎么可能愿意?
于是满是伤心地质问道:“王爷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弘昀吗?”
“放肆!”
胤禛心累得很,现在是谁都能对着自己蹬鼻子上脸指责几句吗?
更何况,还有福晋在一旁看着呢。
他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在你悲伤过度的份上,此次不与你计较,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消息都传过去了?”
荣安院,念安一边撒着鱼食,一边问道。
小全子点头:“是,都是假装不经意间,不小心透露出去的。”
想了想又补充道:“落棠院那边,想必不会生疑。”
“不错。”
念安看着鱼缸里正在拼命争夺鱼食的红色锦鲤,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是无奈又意味深长的笑。
贪吃的鱼儿,总是这般顾头不顾尾。
福晋对荣安院做了那么多,自己好歹也要回敬一二,才是有来有往嘛。
只希望,福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