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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勋闻言便道:“不说这个了,择定吉日否?”
赵全垂眸应道:“已与船帮约下潮信,宁波港外三桅红头船候着。”忽见郭勋伸手要拍他肩胛,忙将身子又矮了三分,却觉侯爷虚扶其肘,听得头顶传来浑厚嗓音:“我拨些得力的与你使唤。”
“侯爷体恤。”赵全仍保持着半躬的姿势,“只是东瀛人眼窝子浅,见不得乌压压的彪形大汉扎堆,倒像铁桶阵似的,平白教他们陡生戒心。然则人手少了,又恐...”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唯见腰间青玉佩环轻轻相撞。
郭勋会意,再次拍着肩膀道:"既这么着,明儿教管事的领你去南北两镇抚司去挑,凡相中的,只管划了名册去。”赵全猛然抬头,眼波微动似春水乍破,复又深深拜下:“卑职...拜谢侯爷恩典。”
却说郭勋别过赵全,并不回府,径往宫阙方向而去。及至乾清宫前,就见几个小黄门在丹墀下候着。
待得面圣,郭勋趋步伏拜,将紧要关节细细奏来。朱厚照倚着御榻,指尖在汝窑天青盏沿上轻轻画圈:“这赵全倒是个有造化的,记档上添他一笔。”
忽见窗外掠过麻雀,叹道:“若我大明水师尚存当年三保太监的威风,何须这般迂回?早该是艨艟巨舰直捣黄龙的光景。”
郭勋闻言伏地道:“圣躬明见万里,只是..."话未竟,却被天子抬手止住。
朱厚照起身踱至炉前,望着袅袅沉烟道:“赏赵全些东西,就说...就说朕念他办事周全。”言罢轻咳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