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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她眼里还是个小孩子的弟弟已经结婚成家,搬出去住了。这期间,也有人来提亲,但听说她在船上工作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了。
母亲比以前更加消瘦,大部分时间都卧病在床。她长期操持家务,支撑家庭,这都是理所当然的。
最后,她去看望了最小的弟弟,却只看到一块棱角分明的菱形墓碑,深深地埋在土里。据说他是死于天花,也有人说是死于呕吐病,没有人真正知道。孤零零的姐姐的墓碑,似乎比以前更加醒目了。是她的错觉吗?
或许,她在海上漂泊的时间太久了吧。
她仿佛被时代抛弃了,而世界早已向前奔去。一夜之间,她失去了经济来源,变成了吃饭都要看人脸色的人,待在家里也变得越来越不自在。
唯一接纳她的,只有码头。
这里喧闹、肮脏,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乱糟糟的,但却埋藏着她未曾褪色的童年回忆。即使在夜晚,港口也灯火通明,永不停歇。
她把大量的时间都花在了海上。因此,在港口与老友重逢也并非偶然。他和她一样,曾经在船上工作,后来转到港口工作。
他看起来很自在,就像一个土生土长的码头工人。而她,却像个外来者。他们早已形同陌路,所以即使重逢,也无法畅谈往事。
回家的路上,她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回头一看,是波光粼粼的海平面。
在遥远的地方,大海,只有大海,在呼唤着她。但她却犹豫了。她害怕,如果这次离开,就再也回不来了。
家里收到了父亲的讣告。
她不太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母亲哭了,然后她在床上默默地……
第二天,她说服了家人。所谓的家人,也只有母亲和一大早就赶来看望母亲的二弟。
那都是她前一天晚上临时编造的谎言。当然,没有人会认真对待她所说的维护父亲名誉之类的话。但也没有人阻止她。
就这样,她登上了前往伦敦的火车。
她把头靠在摇晃的车窗上,窗玻璃上映出了父亲的身影。直到最后,她依然怨恨着他。她睡着了,醒来时,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异国景象。
伦敦,世界上最污浊的潮水涌入的城市,也是父亲长眠的地方。
刚到伦敦,她就听说了赫伯特男爵。她运气很好。
由于举目无亲,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男爵写了一封信,简要地说明了情况,并表达了想见面的意愿。回信很快就来了。她还以为伦敦的信件传递如此迅速,后来才从送信人那里得知,他并不是邮局的工作人员,这件事让她印象深刻。
男爵是个神秘的人物。
他就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