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烈名走后,夏枢将自己全部浸入浴缸里,在温热的窒息中逐渐找回自我。
躺在床上,夏枢无神地望着头顶的吊灯,一墙之隔的楼上便是母亲曾经住过的房间,那里面还有更多她留下的东西。
她到底去了哪里,离开前是不是还在心痛,有没有一次想起过她的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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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天边刚露出些许光亮时,她便冒着寒意起床,朝着楼上去了。
但有人却比她还早,像个幽灵一般在戏梦台里暗中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那个佣人面无表情从三楼下来,告诉她楼上的锁已经打开,她可以随意进出了。
夏枢听完没有过多的反应,再度沿着蜿蜒的楼梯向上,推开通往二楼的门。
走廊上挂着许多人物肖像的画,窈窕的背影或是隐隐绰绰的侧影,无一例外都是穿着红裙子的女人。
夏枢颤抖地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裙角,好像与她的人生重新相连……
推开她的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巨大的缂丝苏绣屏风,群鹤振翅掠过金色檐顶,徜徉于烧蓝般的广袤苍穹之下,用色典雅,清丽而隽永。
屏风后的架子上挂着条金丝披帛,下方降香黄檀打的小茶台上还放着一套青玉般的茶具,两个茶杯。
莲花状的香炉里浮着丝丝缕缕轻盈的烟雾,是方才佣人进来点上的。
轻轻抚过母亲曾经睡过的床,夏枢在床沿坐下,想象着母亲从床上起身,点上一炉香,慵懒地抚着凌乱的头发,坐上梳妆台……
缀着流苏的梳子、款式各异的簪子、早已空掉的香水瓶,每一件都是夏枢陌生的存在。
这么多年,她甚至没有一件可以用来怀念母亲的信物,说来是母女,甚至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坐在这里照镜子的不是夏梦,只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