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看着面前的卫辞青顿了片刻,想要将他推开,却怎么都推不开,他嘴里还来来去去重复的就是那几句话,分明就是说不出什么旁的话。
就在花颜还打算再循循善诱的时候,突然觉得肩膀一重,再一看,发现大公子已经晕睡了过去。
她实在被他气笑,狠狠在他腰间捏了一把,用了不小的力气,但看着大公子应当是真的醉了,花颜都这样掐了他却还没有反应。
花颜费劲巴拉地将他放到床榻上休息,她手里还捏着那半干的帕子,本来是应该用来给大公子擦脸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就平白生气,索性将外面的行之和朔风喊进来交给他们俩,她自己则是跟桑桑睡一个屋去了。
第二日再起来的时候,卫辞青只觉得头痛欲裂,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便瞧见花颜坐在桌案边,桑桑和李嬷嬷正在上菜。
花颜故意没去看床榻上的人,努力想要忽视他,结果便听见床榻上传来他低沉又清冷的嗓音——
“既然来了,便一起用膳吧。”
卫辞青这句话说完,整个房间中的人都看着他一动不动,神色有些奇怪。
唯独只有花颜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拿着干净的帕子擦着手中的象牙筷,也不看他,像是没看见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行之和朔风站在门口,自然也是能看见房内发生了什么,看见自家大公子不太正常的神色,又探究地看了看花颜,心道怕是这事儿还没成。
两个人正想着,就听见自家公子的吩咐:“进来更衣,站在门口做什么?”
“公子啊……这不是苍梧苑的正房……”行之听见大公子的吩咐,这才明白公子怕是醉糊涂了,姑娘的院子里哪里会有公子的干净衣物,或许从前有,前些日子两人吵架才不会有。
卫辞青听见行之的话这才勉强反应了过来自己不是在卧房,而是在花颜的院子里占了她的床榻和卧房。
那他方才还以为是花颜先过来了,说的那样的理直气壮,怪不得桑桑和李嬷嬷的眼神会变成那样。
卫辞青掩唇轻咳,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正在擦筷子的花颜,见她没有反应,神色也有些不自然,随即道:“没有衣物便去拿,傻站着做什么!”
行之和朔风被自家公子那句话吓得连忙跑了出去。
卫辞青坐在床塌片刻,等着行之和朔风带着衣物前来给他更了衣,他才走上了前,和花颜对坐。
也没说话,两个人无声地动筷用膳,花颜自顾自的吃着,自然懒得去管他。
可卫辞青却很是不习惯,他同花颜用膳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是要看着她,如今显然不能像从前一样看,让他很是难受。
过了片刻,便瞧见大公子抬头看向一旁正在给他布菜的行之道:“这些菜式可都是问过了李太医的?可是她都能吃?”
行之不明就里,给花颜姑娘上的菜,自然都是要问过李太医才敢放心上的,公子又不是第一日知道,怎么突然问起来了?
“回公子,这些菜都是早就问过李太医的,都是李太医说了能吃的。”行之虽然不懂但还是回答。
随即又听见自家公子道:“那昨日在坊间买回来的那些零嘴可都问过了?”
“回公子自然也是问过的。”行之忙不迭的点头,那可是花颜姑娘要吃的东西,若是他没问过李太医便冒冒然给花颜姑娘吃了,那要是出点什么事情,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卫辞青抿了抿唇,有些不满地看了行之一眼,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姑娘还是气鼓鼓地也不说话也不看自己,索性咬了咬牙:“你帮我问问她可喜欢?若是喜欢,便可请那老板多做些。”
“谁?”行之好像有一瞬间也被朔风附了体,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了一句,刚问出来被大公子瞪了一眼,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忙看向花颜一本正经地问:“姑娘,公子问您昨日那些零嘴姑娘可还喜欢?”
彼时花颜正在喝汤,她抿了一口,抬眼瞧了卫辞青,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人会这样的幼稚。可又想了想,大公子有些时候幼稚才正常,他也不是第一回这样幼稚的。卫辞青随即又看向行之,勾唇笑着回答:“烦请行之侍卫告诉他,行之侍卫昨日送来的零嘴,味道甚好,花颜很是喜欢。”
行之听着看了一眼花颜,又看向自家大公子,寻思隔这么近公子怎么也该听到了吧,况且这个时候不是给公子和花颜姑娘说话的大好机会吗?
行之这样想着,并没有回答,老老实实地继续布菜,谁知道随即就被大公子狠狠瞪了一眼——
卫辞青一本正经:“不是让你问吗?问了如何回答的?”
行之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有些不确定地对着大公子重复:“回公子,花颜姑娘说昨日公子特意松开的零嘴味道甚好,她很是喜欢,还让属下代为谢谢公子。”
花颜:???她说了吗?怎么就谢上了?
卫辞青淡定挑眉:“你告诉她,喜欢便好,倒是不必多谢。我跟她之间无需这样生分,只是零嘴总归是零嘴,还是不能当正餐的,莫要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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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听着有些不确定,便只能老老实实地转头看向花颜转达,谁知道这次还没到他说话,花颜就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