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拳头,左羡下颚骨青筋暴突,眼白布满红血丝。
隐忍到极致。
闭了闭眼。
随后睁开,左羡转身,捡起地上的羽绒服,投入山里寻人。
时豹松了一口气,吩咐保镖,“快,都去找人!瑜宝应该还在山里!”
另一边,刺骨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樊瑜好冷好热,冰火两重天快要将他的理智摧毁。
下山的路,他不知道,只能胡乱走,不知道走到哪里来了。
幸运的是,还好有寒冷保持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司命和小白去探查下山的路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树林漆黑,能照进这里的月光窸窸碎碎 。
光亮很少,视线所到之处尽是黑暗。
脚下忽然被一颗石头绊倒,已经不是第一次。
额头撞到了石头,刺痛感袭来。
不止额头疼,其他地方也疼,都是淤青。
他找到一棵树靠坐在这里,隐忍着流汗。
好累,不想走了。
要不等天亮了再走吧。
可惜了,没有给阿羡过成生日,也没有给他一次快乐的除夕。
好可惜。
今夜一颗星星也没有,黑沉得有些可怕。
他忽然有些想哭了,也真的哭了出来。
压抑住的哭泣,听起来异常难受。
好想回家,好想阿羡啊呜呜呜……
也不知哭了多久,眼睛都肿了,困意却来了。
樊瑜抱着手臂,轻轻靠着大树干。
他催眠自己早点进入睡眠,这样就什么也感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