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执起朱笔在奏疏上画了个圈。
“啪”的一声,重重的合上,随手扔在一旁。
而后才直起身来,目如鹰隼,不怒自威“宁瑕,证实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但谢灼心知肚明,垂首拱手“证实了。”
“愍郡公遗孤确系曲明湖畔春秋阁幕后之人。”
“历年在春秋阁谷雨雅集盛会上声名大噪备受瞩目,被破格授予官职的官员可有不忠谋逆之心?”贞隆帝的脸色沉如锅底,声音里透露出森森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谢灼继续道“尚在排查中。”
贞隆帝冷声道“宁可错杀。”
“凡有疑虑,皆杀之。”
谢灼心中微动,薄唇翕动,终是应下。
见状,贞隆帝的神色稍稍和缓了些“朕听说,***府今日办了赏花宴,邀上京三品以上官员、侯爵勋贵之女赴宴。”
“本是为你择妻之宴,你却偏偏挑在这个节骨眼上入宫,向朕禀报公务。”
“你母亲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埋怨朕呢。”
谢灼眉眼低垂“家国之事为重。”
“你啊。”贞隆帝颇为无奈“莫以为朕看不出你在逃避成家。”
“皇姐说,你对曲明湖一舞姬青睐有加,若实在厌烦娶妻,不如先纳了那舞舞姬。”
纳了顾荣?
谢灼眉头微蹙。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