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哭得抽噎,都没得到容枝枝的半点心软不说,还瞧见了她眼底对自己的厌烦,以及一个头也不回地离开的背影,她一时间更难过了。
她忍不住问许婆子:“枝枝连我的嫁妆都不要,她这是真的……绝不可能原谅我了吗?”
许婆子犹豫了又犹豫,开口道:“夫人,实则您也没有真的想让大姑娘放下心结啊。”
“若是您肯对二公子说出当年的真相,至少也能证明您想补偿大姑娘的诚意。”
可现在一点诚意都没有,甚至几乎是在继续伤害大姑娘,就平白要大姑娘原谅夫人。
以为拿出双方都没那么在意的银钱,就能抚平一切。
这不是……可笑吗?
王氏听完,沉默着不说话,继续默默垂泪,但依旧是不愿意妥协。
……
容枝枝回去之后,便遣人说府医说了,日后她就不去王氏跟前日日侍疾了,左右有丫鬟婆子照顾,若府医有什么处理不好的,再来找自己。
接着就吩咐了朝夕她们,开始收拾东西。
将平日里用不上的物件先装箱,日常要穿用的,便等离开的那天再收拾。
玉嬷嬷知晓她要搬出去,倒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如今她家姑娘已经是未来的首辅夫人了,还有陛下的圣旨在,即便住在外头,借给那骁郡王几个胆子,对方也是不敢对她家姑娘起半分不该有的心思的。
而容枝枝也借着这段时日,不必日日在王氏跟前陪着的闲暇,遣人在祖母给自己的嫁妆中,选了一块上好的皮毛。
亲手做了一个极其精致的狐裘披风,叫人送去给沈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