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但这与奕王殿下的一贯作风似乎也不符。”楚凉突然目光如炬,要变个火眼金睛。
“楚大人了解本王?”周敞云淡风轻地笑,复又贱兮兮一笑,“不过,楚大人也该清楚,有关这两件案子,如果这两位尚书识相,日后你的好处少不了,本王的好处少不了。那就是两个钱罐子不是,时不时敲打一下,就能敲打出几个铜子。”
“是嘛,礼部尚书与荣王殿下走得近,吏部尚书则与端王往来更密,敲打?下官可不敢随意敲打这样的‘钱罐子’。”楚凉平日尸位素餐,但却绝不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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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所以这不是本王出面了吗?”周敞微微一笑。
楚凉亦是微微一笑:“奕王殿下刚才还说,您没出现过?”
周敞怎么也说不过去,只好拍拍楚凉肩膀:“楚大人,平日你就不是个较真的人,有饼就吃,有汤就喝,有了这两件案子,想要更进一步也不是难事。刚才你自己也说,出家世代清贵,难道还有谁能打得了你的主意不成?”
“这倒也是。”楚凉一番纠缠,终究没问出什么。
不过,他这等没什么上进心的,但要是真不费吹之力就能得到提拔,他还是愿意的,因此是不打算纠结。
“还是楚大人聪明,你这样的人才是真有福气。”周敞最后又拍拍楚凉肩膀,“今日之后,全凭楚大人了,本王先走一步。”
“下官晓得了。”楚凉痛快应了下来。
周敞上了马车,一回身,楚凉还站在原地相送,便又道:“刚才楚大人提到牢里的举子,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赶紧将人放了吧。沈大人必能促成重考之事,可别再耽误了人家重考,难保那其中没有几个后起之秀呢。”
“奕王殿下可是与那些举子中的哪位有交情?”楚凉冷不丁又问。
周敞心惊,楚凉貌似躺平,却还有欣喜如发的一面,可见认谁都不是白给的。
“‘风过留痕、雁过拔毛’,读书人身上有什么?”周敞最后丢下一句反问,放下车帘,乘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