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孟如今眼里只有奕王,跟过来致歉;“实在是在下招呼不周,殿下稍等,我这就让人重新做一桌酒席上来。”
先前侯府上下哪里还有心思招待客人,因此早就命人撤了酒菜下去,现在若要重做,却也不难。
“不必了,现成的糕点拿来些就是了。”周敞也不打算客气,她是等不了酒席,估计就要饿死。
“是,是……”蒋孟赶紧去吩咐下人去取。
端王见蒋孟这副样子,就醋味十足:“蒋公子,你可要给奕王多拿些,最好搭上上好的瓷器,奕王不但要吃,还要拿的。他在宫中如此,何况是你的侯府?”
周敞不理会,眼见下人端了一盘桃子过来,拿起一个就咬。
奕王虽然每次进宫都绝不空手而归,但那也是“有据可循”。
皇宫是老子的,儿子回老子家‘借’点儿东西怎么了?
但奕王从来没有在皇宫或者亲族以外的地方多拿过一衣一物,周敞吃是吃,喝是喝,但还真没想过拿什么。
蒋孟却在一边道:“这有何妨,奕王殿下今日若是能为家母请来玄阳真人,别说瓷器,就是要整个侯府,想必家父也愿双手奉上。”
“那若是请不来呢?”端王一心挑事。
蒋孟呆在原地,他刚得到点儿希望,还没来得及想失望的事儿。
显王晃着自己的大脑袋也不知道是否能够里面的水声:“刚才你们说得这老道神乎其神,可本王从前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不会是那种走江湖行骗的吧,子瑜啊,你可也不能轻信啊。”
蒋孟,字子瑜。
他与显王到底曾一同上战场,做个正副手的搭档,原该是比旁人都亲近些,至少面上该是如此。
不过,周敞是一点儿没看出来。
蒋孟则直接当没听到。
溆国公顾炎坐在端王下首,左臂端起茶盏,右手还能拿动茶盖:“你们年轻一辈没听过也是正常,我这一辈能见到的都不多,那是上一辈的事情了。只是奕王殿下还能识得玄阳真人,也是机缘一桩。不过,刚才那块儿牌子又是什么?”
“有烧鸡吗?”周敞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但溆国公顾炎有着一双同端王一样阴鸷般的眼睛,她只能转移话题避开。
“有,有……”蒋孟刚忙命人去取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