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场仗若是打胜,临帝才是最大的赢家。
要钱,也该向临帝要才对。
但周敞对临帝早就不抱任何希望。
为此,已经连发十二道“催命符”,向元亓借金子。
“王爷,干嘛非得是金子,就算是银子,只要是白给,奴才也是巴不乐得。”瘦猴手中提着个瓦罐始终没放下。
此前在河边的时候,他一直在不远处的草丛中抓蛇,抓到蛇就顺手扒了皮的蛇放进瓦罐里。
因为周敞带头一日一碗粥,旁人倒还勉强忍受,最苦的就是瘦猴。
瘦猴一个月下来,直接瘦了一大圈,逼得他不得不四处搜罗能进嘴的东西。
周敞就不敢直视那瓦罐里的东西,目光回避假装专注在面前金曹司呈上来账本,那上面记录着手头还剩多少可以调用的金子、银子。
昨日,高远和陈原等一箪行的人,还在周敞的军帐中,一同核对了前些日子收到的元亓送来的金条、金砖、金锭、金珠子、金首饰等。算来算去,勉勉强强能凑上个十万之数。
然而十万两银子的价值,听起来不少,但对周敞的“银子战术”就还是不够用。
这一路猛攻,一路消耗,一路追击,又一路救济,即便后来元亓又陆续送来了不少物资,也还是不够用。
周敞一直记着账,且明细一笔不落的都让军中的参军抄录两份,不断送回朝廷。
朝廷方面则一直以国库空虚拨不出银两为由,始终一毛不拔。
周敞也不含糊,直接“先斩后奏”,用“战时令”搞来的银子就先花出去再说,也只管向朝廷报账。至于之后如何向朝廷要回这笔账,那就容后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