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点到即止,不好触碰底线。
蒋孟果然就震怒:“这……谁说的?这怎么可能,当年显王殿下与下官可是实打实打到了这里,之所以没有打到对岸,那是……”
话说到这里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当年他不齿显王贪功急报,而如今他也做了与显王同样的事情。
周敞也不揭破,而是继续直捅蒋孟心窝:“蒋兄啊蒋兄,想你蒋家自诩世代忠烈,这个‘烈’字是烈在哪里?现在这个时候,正是你蒋孟表现烈性的时候。一时的取胜是侥幸,长久的胜利才是真正的胜利啊。”
蒋孟一张养尊处优的脸即使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场洗礼,也不见多少风霜,阳光下仍旧白皙,听了周敞的话,脸颊就显出明显的怒红:“烈性?我蒋孟怎么没有烈性,此前那连着十四场胜利,难道是假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是起到了效果。
周敞缓和一步,又是拍了拍蒋孟的肩膀:“所以啊蒋兄,我还要靠蒋兄的烈性,三天后,一旦风向稳定,咱们就准备渡河,就这么说定了哈。”
“……”蒋孟再次被套路,一时无语,但心中被激起的烈性还未落下,也就重重点头,“好,都听奕王殿下的。”
再次达成共识,两人各自回营帐。
周敞这边只要蒋孟答应,就不用再多费心思。
毕竟,若要展开三天后的攻击,目前所面临的困难还很多。
缺兵少将,军中现在一半都负伤在身,勉强能上战场的不超过七成。
另外,心中本来也已大致有了主意,但想到的办法还是跟钱挂钩。
提到钱,就没有不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