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王信被正了家法没了性命,王仁作为长兄自然心里有恨,这又道是‘父债子偿’,王仁自然会去找王攸算账。”贾珍好似话里有话一般,只吐了一半,听的贾赦心里痒痒。
贾珍和贾赦皆是巴不得王家出乱子,王家越是内斗的厉害,那他贾家就越是能渔翁得利,至少也能彻底的将王家这些年渗入到贾家的势力清除出去。
“说说看,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老爷这说的什么话,侄儿哪里敢让您帮忙?”贾珍乐呵呵的笑道,可贾赦明白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不用说眼前这个有几分手段的侄子,本着不留后患的想法,他还是郑重其事的问道:“说罢,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可以答应你。”
“是这么回事,几年前琏兄弟不是奉了您的意思去了平安州嘛。”贾珍亲自倒了一杯茶,恭敬的呈了上去,并笑道:“当然,侄儿倒不是想请您和那平安州节度打个照面,而是咱们贾家在南省不是还有几亩地嘛!”
“呵呵,你还真是胆儿肥了,那几亩地可是你爷爷甚至是两位老祖宗为咱们这些儿孙留下的祭田,这你也敢动?”贾赦脸色铁青,若是贾琏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少不得要拿棍棒马鞭狠狠的打上一顿。
贾珍自然看出了贾赦的脸色,忙陪笑道:“侄儿也是这么一说,叔叔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不过叔叔也知道,现如今咱们贾家不比往年,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开支多,进项少,还得养活着南省的那帮子闲杂人等,虽然他们每年里给咱们带来不少收入,可远水救不了近渴啊。叔叔也想想,前些年您那外甥女,也就是林家妹子出阁,老太太掏出了多少体己,现如今还剩多少,这剩下的当中保不齐还有宝兄弟的一份,您最后又得了多少。也不是侄儿不懂事,妄言胡说,这明眼人都能算出的账,叔叔可不要糊涂了,侄儿也是为了贾家的将来作谋算。”
贾赦默不作声,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贾赦是把贾珍的话听了进去。
贾珍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忙又说道:“叔叔和二老爷是亲兄弟,可您居长,就是闹到礼部衙门去,那也是由您继承爵位和家中财产,至于二老爷固然有上一份,可比较您,也是不及的。但有了宝兄弟,那就不同了,保不齐老太太会生出别的心思来。侄儿也不是那等专门挑拨的小人,只是我不忍叔叔以后还是住在马厩旁边。”
“够了!祭田的事你想都别想,就算你说动了我,也说不动他!”贾赦忿忿的起身要走,至于他口中的他则是指自己的亲弟弟贾政。
“如果侄儿已经说动了呢?”贾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脚上的鞋子也随之上下摆动,脸上的笑意更是藏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