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骇然失色的看着贾珍,连道不可能。贾政的脾性他会不知,这种辱没祖宗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贾珍拊掌笑道,“叔叔怎么忘了,琏兄弟手里可是有二老爷的印鉴的。二老爷当年升任四品学政,赴任洛阳,临行前便把印鉴交由琏兄弟代管,是才西府一应外事庶务皆由琏兄弟打理,就是回京后,二老爷也忘了把印鉴收回去。”
“这么说,琏儿也知道这事?”贾赦目中带火,敢情那孽障竟然......
“叔叔何必动怒,琏兄弟又没真把祭田怎么样,我每每问及此事,他皆说恐您不允,不敢与您说等等。琏兄弟变成这般畏畏缩缩,毫无大丈夫的样子,并不仅仅碍于叔叔的威严,更是王家!平安州的事您比我更清楚,而且我听闻那里固然发生了多次民变,可那些个权贵世家皆是赚的盆满钵满,源源不断,白花花的银子啊!成山堆海一般,王家乱了,甄家被抄了,除了几位王爷以及国公府,还有哪些人家是咱们贾家的对手,咱们贾家可是一门两国公,合王家甄家之力,未必不能超过那些个王府。叔叔,再不下手,就迟了!”贾珍厉声呼叫道。
贾赦看着陷入癫狂的贾珍,他只觉得这小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了银子当真是不折手段,可他也欣赏贾家出了这样一个人物,又骨气,有闯劲,比起自己那个怕老婆的儿子贾琏不知强了多少倍。
“你有几分把握?”
“叔叔若是同意,我便有九分把握!”
“九分把握?!”贾赦被吓到了,这和他的心理预期差距太大,一时有些不敢应声。
贾珍看着贾赦犹豫不决的模样,好似也看到了贾琏的影子,这对父子旦缝大事,就瞻前顾后,常常错失良机,王家姑侄掌控内宅这么些年就是很好的佐证。
贾赦如此,贾琏如此,贾政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