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觉得北静王爷会输吗?”一直未开口的五军营主将一边颤着声问道,一边死死的将蠢蠢欲动的三千营主将给按住。
“纵览《二十一史》,又何曾听说过,道义上失败的,能赢得天下的呢?”王攸不屑一顾道。
五军营主将仰天大笑:“世人皆说公子是辩才无双,只是那《二十一史》当中确实有人做到了,比如唐太宗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弑兄夺位;又比如宋太祖赵匡胤,欺负孤儿寡母,一朝黄袍加身;再比如本朝世祖爷,奉天靖难,一举功成!”
“唐朝之天下,多半是太宗打下的,他如何做不得天子?遑论贞观之治乃是奠定大唐盛世之基础。”王攸轻叹一声道,“赵家天子乃时运所就,彼时天下百姓更是希冀山河一统,此乃顺势而为。再者本朝世祖皇帝,若非其时朝中有奸臣谄媚圣上,企图迫害太祖之子孙,焉能起兵靖难?至于北静王爷,名为效仿世祖靖难,实则只为争一口意气,置天下百姓安危于不顾,须知那辽东境内,戎羌猖獗,屡犯边陲,如此也配人主?即便一时侥幸成就功业,不过又一隋炀帝罢了,其后天下大乱,群雄并起,这也是尔等所能承担的起?”
“那公子是要投靠忠顺王爷了?”
“不,你们搞错了一件事。”王攸摇头道,“我王攸始终是陛下的臣子。无论是世宗皇帝,还是当今天子。”
话音刚落,只听两道尖锐之物捅入肉中的闷声。
“你们......”王攸面露惊色,与那三千营主将不可置信的望着其余二人,只见那三千营主将腰子左右各被捅了一刀,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伤处汩汩的流出鲜血,随后啪叽一声摔倒在地。
“公子,此人已伏诛,我二人愿随公子入京保驾勤王,以赎罪过!”
王攸还未从震惊当中回过神,这一切来的太突然,生怕眼前的这两个家伙再给自己捅上一刀,按捺住心中的震怖,点头应道:“若是陛下幸存,我会为尔等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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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蝌为诊治宝钗中恶一事忙了一晚上,刚回到自己的屋子躺下歇息,只听得外头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吓得他以为是地动,赤脚便往门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