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察觉到自己的视线,对方也朝他看来,居高临下。
“王兄,最近可好啊?”北静王懒得拱手施礼,因为他从此刻开始用不着向任何人低头。
高处之人须发凌乱,身上的战甲破损多处,露出里头的乌金软甲,摄人的目光咄咄扫视着金殿中别的众人,最后又回到北静王身上,启口问道:“为什么?”
“呵呵。”北静王发出冷笑,“假使今日你我因地而异,我不会问为什么。”
忠顺王拾起坠落在地的一把染血长刀,此举引得北静王麾下一众将军警惕心大起,连招呼弓箭手上前,以备不测。
“我问的是为什么要引狼入室?”忠顺王看向北静王身侧的一名蛮族将领,急声问道。
北静王摆了摆手,不愿过多解释,直言道:“为达目的难道不该不择手段吗?”
“不择手段就该割让整个辽东?就该与虎谋皮?你可知辽东是祖宗用鲜血一寸一寸打下来的土地?”忠顺王持刀疾步上前,欲斩杀此獠。只人步又如何快的过羽箭,不知是谁没听号令,数只羽箭破空而去,好在没有中到要害之处,只是断了忠顺王的行动能力。
“大胆!”北静王厉声叱道,随后转身一个巴掌打在那蛮族将领的脸上,恼得后者青筋暴起,但瞬间被谢鲸一枪抵在面门处,变得老实起来。
谢鲸怒骂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水溶连正眼都没看那蛮人,只是与忠顺王爷道:“王兄,如今的形势你看不明白吗?只要你交出玉玺,我可留你一命!至于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我亦可保证。”
“玉玺?”忠顺王哈哈大笑,“你如何笃定玉玺就在我这里?”
“雨村。”北静王轻唤贾化表字,听闻此人,忠顺王脸色也是一沉,怒目看向贾化,后者气定神闲的来到水溶近前,朝着忠顺王爷作了一揖,正色道:“王爷。”
“原道是你。”忠顺王气极反笑,指着贾雨村对水溶道:“他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