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北静王答话,贾雨村回禀道:“王爷,我一直都是。”
“好!”忠顺王声音骤然变冷,“好的很,难怪本王次次部署皆被提早洞悉,处处受制于人......”
贾雨村慑于忠顺王声势,急急退了两步,连忙拉开距离,当下劝言道:“王爷当年对臣有再造之恩,臣不忍王爷受苦蒙难,还请王爷能够晓大义,通情理,明局势,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更何况王爷是凤子龙孙,理应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天下苦新政久已,急需一位圣王才可拨乱反正,再造乾坤!”
贾雨村不愧是进士出身,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一面标榜自己是知恩图报,感念旧主的忠臣,一面又指摘先帝施政不仁,一味从快,致使天下动乱不堪,民不聊生,另一面还巴结吹捧了北静王将来必定是一代圣主。如此面面俱到,就连贾雨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凭借今日言论名垂千古,位及三公。
“王爷,降了吧!”
“呸!”忠顺王一口浓痰直接吐在贾雨村的脸上,“二臣贼子,三姓家奴,凭你一穷酸腐儒也配提刀弄杖,在孤面前耀武扬威。”说罢,仍不解恨道:“水溶,要本王交出玉玺可以,答应本王两个条件。第一,让蛮族之兵退至山海关以外,第二,此人需五马分尸。”
贾雨村闻言大骇,都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污秽,毫无骨气地匍匐下来,好似一只狗对着北静王摇尾乞怜道:“殿下,微臣......”
水溶对于贾化的表现同样嗤之以鼻,但碍于当下情势,他不好做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举动,否则手底下的那些人不好控制。正当北静王在心里盘桓利弊时,又一队人马从殿外进来。
“先生救我!先生救我!”贾雨村慌不择路,跪爬着抱住一葛衣道袍的文士的大腿,此人恰是北静王的谋主。当初劝北静王领旨离京入辽便是他的功劳,让贾雨村转投忠顺王府更是他的计策。
文士虽不知刚才发生了何等变故,但见贾雨村惊惶模样,也能猜出个五六,先是看了忠顺王一眼,而后便看向水溶,后者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让他明白贾雨村已是个弃子。
“殿下,六宫都已经控制住了,只不过未见太孙的身影。”
贾雨村精神为之一振,高声道:“我知道。”
“住口!该死的奴才!”忠顺王爆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