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抄没金陵王氏,搜罗谋逆罪证时,戴权可是有着调兵之权的,王攸嘴上的看似帮忙,实际上是收缴兵权,这同样也是他问戴权接不接旨的根本所在。
“给!”戴权答应的十分痛快,立即从腰间取下一枚符印递给王攸,只因他从小皇帝身边的那些个内侍处得知当下新君对此人是无比信任,所以一枚烫手的符印换取对方的善意,明显是一笔合算的交易。
王攸拿到可以调兵的符印后,也不再逗留,直奔金陵王家。
没错,是金陵王家,而不是应天府衙门和江南水师提督衙门,只因原金陵节度使是王氏族人。
王攸活生生的出现在金陵的消息早在两个时辰前便在府中传的沸沸扬扬。
“慌什么!这里是金陵,一个小辈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他老子在世,我等尚且给他一份面子,现如今他一丧家之犬,有何惧哉?你们这样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一老人满脸怒色,手上的拐杖敲的脚下的青砖咄咄作响。
“老太爷说的是,今日在座的论辈分哪一个不是那小崽子的长辈,我们何必自乱阵脚呢?”一中年主事当即附和道。
“不错!”不少人跟着笑出声来,自以为胜券在握。
“怎么不见子胜和子脉二人?”问话的还是那个手持拐杖的老太爷,他的目光仿佛鹰隼一般直射那中年主事,后者被他看的头皮一麻,正要答话,便听前头厅中一阵鼓噪,隐隐传来“万岁”地呼声,几位主事皆是一怔,而后又皆是脸色大变,急急拉开房门,往前厅赶去。
几人到了前厅,都是愣住了。只见正桌上供着一柄宝剑,前头案上香烟缭绕,王子胜和王子脉两人带着其家人尽数跪倒匍匐在地。王攸穿着文士袍,腰系代表天家的明黄色丝绦,手持一封明黄谕旨,笔挺地伫立在滴水檐下的台阶上。
“怎么回事?”
“这儿发生了何事?”
“回老太爷和老爷的话,三老爷和六老爷不仅官复原职,还升了官,三老爷由原先的金陵节度使调江南水师提督,六老爷则是补升三老爷的金陵节度使!”小厮的回答令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那中年主事更是软倒在地。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