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远听着她毫无温度的声音,面色又白了几分。
他本就摇摇晃晃的身子,差点跌倒。
“棠棠,我……”
宁泽远张了张口,想说他梦到了以前的事。
可话语如鲠在喉,他说不出口。
他以前真的很混账。
就如小四所说,他根本不配当她的哥哥。
最终,宁泽远只是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簪子。
一滴带着温度的泪滴落在簪子上,溅得支离破碎,瞬间没了温度。
他低低苦笑:“棠棠,我错了,你从未做错过什么,错的一直都是我们。”
细密的雨幕中,他身子颤抖着,似自语,又似说给宁星棠听:
“小四,二哥以后再也不会偏心了,二哥会把世间最好的一切都送给你……”
“只求你给二哥一个补偿的机会,好吗?”
宁星棠细白指尖拢着披风,讥讽地勾了勾嘴角,“宁二公子从未关心过我,根本不知道我在宁府受过多少罪,多少委屈。”
她目光落在宁泽远手中的发簪上:“若是之前,宁二公子别说送我玉簪,就算地上捡根树枝,跟我说这是送我的礼物,我也会欣喜若狂。”
宁泽远满心愧疚难以用言语表达,眼眶通红:
“棠棠,二哥不会捡树枝当礼物送给你……”
“可事实是,你连树枝都没送过我。”宁星棠面无表情打断他的话。
“棠棠……”宁泽远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你想要二哥怎么补偿你?只要你说的,二哥都愿意去做。”
“你再给二哥一次机会,好吗?”
宁星棠歪了歪头,笑着欣然应下,“好啊。”
宁泽远闻言,双眼顿时亮得惊人。
他恍若等着父母发糖的小孩子,期待地看着宁星棠。
“那棠棠要二哥做什么?”
宁星棠笑着:“先挑断四肢手脚筋脉。”
前世二哥四肢筋脉被挑断。
在她和二哥流落街头时,二哥为了给她讨口吃的。
在大冬日拦过宁泽远的马车。
宁泽远掀开车帘,冷冷看着她,只说了句:
‘宁星棠,你连残废的乞丐都要去勾引,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吗?’
他的眼神,满是厌恶。
他从车窗扔出一个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