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容本宫想想,你去让小厨房做些缓解葵水之痛的甜食,免得引人怀疑,私下里再给本宫寻些保胎的药。”
温容揉了揉疲乏的眉心,吩咐道。
医女有心再劝,见她神色坚定,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只好作罢。
慈宁宫。
“哀家不过让她去探探口风,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当真没用!”
太后皱着眉,脸色难看,不难听出话里浓浓的嫌弃之意。
“照奴婢看,这事也不能全然怪到皇后身上,摄政王的本性您也知道,最是淡漠无情,别说皇后了,就连您对上他,大多数也只有吃闷亏的事。”
翠玉是太后的陪嫁丫鬟,伺候她数十年,说起话来不像旁人那样敬重有余,却都是虚话。
“哀家何尝不知?只是看不惯她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不知道皇帝看中她哪里,非要立她为后,白瞎了哀家的娘家侄女。”
太后愤愤不平道。
“既是往事,多说无益,您不如好好想想太子,如今他年岁渐长,若再不在朝堂上立威,恐怕……”
翠玉欲言又止。
“此事也是哀家的心头大患。”
太后叹了口气,忽而抹去神色间的倦怠:“不行,睿儿只有哀家这个皇祖母了,哀家不为他考虑,难道要寄希望于那个膝下无子的皇后吗?收权之事刻不容缓。”
她思索片刻,有了主意:“哀家动不了手,不若由旁人来,摄政王如今尚未娶妻,陆丞相家的千金陆嫣然似乎对他有意,也罢,那哀家就促成一段好姻缘。”
“太后英明。”
和裴寒瑾相比,陆家显然更好拿捏。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俱是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可行之意。
次日,御花园。
“见过太后,不知太后叫臣来,可是有要事?”
裴寒瑾懒洋洋开口,虽说着恭敬的话,全然没有下跪行礼的意思。
且眉宇间一派睥睨之色,似乎他才应该是端坐主位的那个人。
太后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却不敢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