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主簿稍稍停顿了一下,又一次将目光投向钱老爷。
只见他的眼神之中杀意弥漫,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恨不得将对方燃烧殆尽。
齐主簿强忍着怒气,继续念道:“此外,你所纳的妾室共有十二房。
其中有八房妾室,乃是你强抢良家民女所得。
另外三房更是杀人亲夫,夺人之妻,害得他们家破人亡。
其次,你私下购买毒药,与乔振虎暗中勾结,妄图诬陷王妃,结果却间接地害死了乔大爷。
再有,你指使王铁柱等人在城门滋事挑衅,蓄意诋毁王爷的名誉声望,差一点就酿成大祸,引发灾民暴乱......”
齐主簿滔滔不绝地宣读钱老爷的罪状,最后做出总结性发言。
“钱崇亮犯下累累罪行,数罪并罚,按照我朝律法规定,应当处以斩首之刑!”
此话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钱老爷耳畔炸响。
只见他的面色骤然变得惨白无比,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血色一般。
此刻的他,宛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又如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般,瞬间萎靡不振,毫无生气可言。
“不可能!我舅舅是好人,他绝不会害人的。”
孔文彦想替自家舅舅辩解,却迎上齐主簿冰冷鄙夷的目光。
刹那间,他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宛如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没了斗志。
跪在一旁的孔文兰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六神无主。
她紧紧抓住母亲孔夫人的衣袖,娇.躯瑟瑟发抖,满脸惊恐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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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文兰压低声音,颤声说道:“娘,我害怕......”
毕竟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突然。
先是父亲离奇猝死,紧接着舅舅又身陷囹圄。
这接二连三的变故,让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助。
孔文兰担心下一个倒霉蛋是自己,亦或者是自己的家人。
果不其然,齐主簿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再次响起,字字句句像利剑般,直刺孔夫人的心脏。
“孔钱氏,南陵城本地人,嫁与前任县令孔令辉为妻,并育有一子一女。”
齐主簿面无表情地看着孔夫人,眼神冷漠如冰,继续说道:
“孔夫人,你可得听清楚,听仔细了,倘若有遗漏之处,记得及时告知本官。”
听到这话,孔夫人心中一片冰凉,仿佛瞬间坠入了无底深渊。
她那原本充满希望与期待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透露出无尽的绝望和哀伤。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他们今天真的回不去了。
孔夫人缓缓转过头去,眼神绝望地看着早已失魂落魄的弟弟,感觉天都塌了。
“孔钱氏,前县令之妻,因溺爱子女,却疏于教导管束。
致使其子孔文彦日渐嚣张跋扈,目无法纪。
竟于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强掳民女入府为奴作婢,逼死良家女。
孔钱氏为了掩盖孔文彦的罪行不被揭露,私下里不惜花重金雇凶杀人......”
齐主簿讲得口干舌燥,他喝了口水润喉后,又继续念道:
“至于这孔文彦者,本系南陵城土生土长之人,且为前县令之子。
此人素有龙阳之癖好,贪恋美色,尤喜凌虐他人为乐,实乃衣冠禽.兽,人面兽心之徒!
他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屡屡向无辜之人伸出毒手,将众多受害者囚禁于府邸之中肆意折磨虐待。
这些年,孔文彦虐待致七人死亡,数人受伤。
待他厌倦之后,便将人弃之于荒郊野外,任由野狗分食,视人命为草菅......”
齐主簿噼里啪啦念了一大堆,在场的众人的脸色变了又变。
因有证人来到现场作证,证据也摆在眼前,钱老爷和孔夫人等人百口莫辩。
最后,赵钰一声令下,将他们几人全部打入大牢,按照朝廷律法规定,对他们处于斩首之刑。
至于钱家和孔家的家产,赵钰下令查封,家产全部没收充公,用来赈灾。
在场的百姓听了之后,无不欢呼雀跃,像是自己打了胜仗一样,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