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压在心里的侮辱,以阮云苓为宣泄口。
一个成年男子使的全力,把她的脸都打歪了!
细腻的肌肤瞬间充血,没一会儿就一边高高肿起成了猪头。
即便如此,阮云苓依然含糊不清道:“杀、杀了......”
这是她第一次无能又无助,想必也是最后一次,只能靠狠话来泄愤。
秦宴:“我等着你来杀我,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是没有机会了。
跟赈灾银有关的嫌犯全部被堵上嘴带走。
周正晔脸都要笑烂了,生怕这群人再出什么乱子。
他拱手行礼:“世子,下官这便告退......”
临行之际,有人忘了事前的承诺,秦宴自是要多加提醒。
“君子言而有信,周大人切勿忘记履诺。”
周正晔一愣,表情比吞了苍蝇还难受。
南叙白敛去温和神情,幽暗眸子有凌厉逼人的危险韵味。
“她在跟你说话,耳朵聋了?”
每一个字,都犹如一记重锤敲击在周正晔心上。
一股难以言喻又让他心悸的压迫感蔓延全身。
想起皇城司监牢令人闻风丧胆的种种酷刑,那可是连刑部都甘拜下风的手段。
周正晔打了个寒颤。
脊背僵硬,笑得比哭还难看:“回秦姑娘,我记着呢!”
先应付过眼前这一关再说。
一小丫头片子,不辞官秦宴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大理寺的人马尽数散去,瞧热闹的百姓见无热闹可看,也渐渐各回各家......
林有鸣挥一挥衣袖,深藏功与名。
“宴儿,我表现得怎样,喜怒哀乐有模有样吧!”
别看儿女长大成人,他现在年纪也不小了。
商场摸爬滚打多年,没点儿做戏功夫像画吗?
秦宴夸夸之语手到擒来。
“回头要跟娘亲表扬爹爹,绝对的戏班台柱子!”
红遍大江南北的那种!
这话林有鸣爱听。
在爱妻心里的形象不断拔高,他就吃这一套。
“我带少川去看看柔贞。”
“紧张了半日,你和世子出府玩吧,放松一下自己,记得午时回来就行!”
林有鸣一把拉走电灯泡,顺便捂住他马上要开炮的嘴,回头笑呵呵地叮嘱。
“尽情玩儿。”
眼看林少川跟只螃蟹似的被自己爹拎走,还什么都反抗不了的模样。
秦宴转过头来,活泼灵动地戳一戳他肩膀。
“好兄弟有难,世子哥哥这么淡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