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原本还十分轻松宫宴,一下子就严肃起来。
大家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没有人敢开口。
在如今这种时候,有人站出来禀告事情,还开口就是自称罪臣,一想就知道不会是小事。
最后还是皇帝开口了,“你有何事要禀告?”
“陛下,罪臣要状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暗通军中副将杨寿,筹集军械兵马准备逼宫。”,朱乾慷慨激昂地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大家再也顾不得在场的这些女孩子了,目光纷纷投向太子唐元嘉。
唐元嘉的脸色顿时也是一变,再也维持不住平静了。
看着朱乾,就指责起来。
“朱乾,你究竟受谁指使陷害孤?孤是太子,用得着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个话也有道理,自古以来作为太子其实不怕什么都不做,就怕稳不住,慌乱之中做出错误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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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唐元嘉作为太子,他哪怕什么都不做,可是作为嫡长子代表着正统,这个身份就能吸引不少支持者,其他人想要把他拉下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要因为觉得地位不稳,就想着先下手为强,反而容易出错,不少太子就是毁在这一步上了。
唐元嘉既然能够说出这些话,也就表示明白这些道理,按理来说是不至于犯这种错误。
毕竟他现在的太子之位还算稳固,直接等着就能继承帝位,何必冒险逼宫?
有几个太子逼宫,最后成功了的?
因此皇帝还是相信唐元嘉不至于做出这种没有脑子的事情。
只是话又说回来了,要是没有证据,谁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太子要逼宫?
就算是不想活了,也不可能完全胡说八道 。
想到这些情况,尽管皇帝还是相信唐元嘉,心里面难免也还是有几分嘀咕。
他便盯着朱乾,“朱乾,你可知道陷害太子是什么罪过?”
“状告太子,以臣告君,罪臣知道罪臣罪无可赦!不过罪臣并没有陷害太子。”,朱乾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太子是储君,就算太子有错,罪臣也应该行使劝诫之责,而不是告发太子,只是罪臣却不愿添上将士的性命,一旦动了兵马,就难免会有损伤。这是罪臣收集的证据,上面记载了太子通过杨寿筹集的军械兵马,以及太子和杨寿来往的书信,请陛下过目。”
话都说到这里了,皇帝自然不可能不看证据。
于是接过账簿和书信,仔细翻阅起来,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看完以后,皇帝是彻底改变想法了,直接把手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扔。
“太子,此事你作何解释?”
见状,坐在唐元嘉身旁的盛夏,心里面不由得一突,只觉得不好。
不管是不是有人陷害,至少这个证据看起来还是很真实。
要不然的话,皇帝也不会是这样一副样子了。
这样的话,唐元嘉不会真的过不了这一关吧?
作为太子,最不能沾的就是逼宫、造反之类的事情。
其他事情,一般都有回转的余地。
逼宫、造反这些事情只要沾上了,不管原本地位多稳固,都不可能有好下场。
唐元嘉情绪倒是比起刚才稳定一些了,并没有直接开口说话,而是把地上的账簿和书信捡起来,同样翻看起来。
看完以后,才开口说道:“父皇,冤枉啊!我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不知道?”
皇帝并不相信唐元嘉这些话,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也不相信这些轻飘飘的解释。
“这些信不是你写的?你不会以为朕老糊涂了吧?连你的字都认不出来,你要知道你的字,还是朕亲自教的。”
记载军械兵马来往的这些账簿倒是还好,毕竟东西不是在东宫搜出来的。
就算上面记载的东西,是与东宫来往,也不一定太子唐元嘉就知情。
不管这些账簿是被人造假陷害,还是东宫其他人背着太子干的,都有可能,并不表示就是太子有大逆不道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