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便是要随便给徐青青按个身份。
她哪怕是府里的布衣丫鬟,因着伺候有功,出嫁之时赏个郡主名号,已是万般荣耀。
平王妃这才露出笑意,平静地端坐在主位上。
孙老夫人踏进富丽堂皇的正厅,眼神越发贪婪,只得努力压制着心底的兴奋。
“王爷,您既然已经收下聘礼,这桩婚事便就是定下了。”老夫人迫不及待,“您看何时着人定个好日子,也好让两个孩子完婚。”
平王此刻面容平和,倒真有几分商讨爱女婚期的慈父模样。
“老夫人以为如何呢?”他的嘴角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此事本王尚无经验,老夫人怕是熟悉非常?”
孙老夫人心底咯噔一下,误以为他在介意顾皎皎之事,连忙出口解释,撇清关系。
“王爷,协兆从前是娶过一个身份卑贱的商贾之女。但两人从未有逾越之举,两年来那女子都是独守空房,不过是空有一个名号。”
“青青……”她顿了顿,连忙改口,“郡主自然是不同的,且不论身份尊贵,与协兆更是心意相通,自当是唯一的安阳侯府三夫人。”
看她急头白脸地解释,平王眼底几分戏谑,却是笑笑:“老夫人误会了。不本王只是觉得侯府两位公子都已娶妻,婚期一事自然还是老夫人定下为妙。”
平王妃在一旁听着,不时端起一杯茶水,遮挡嘴角笑意。
孙协兆则是在老夫人身侧静观其变。他心有疑惑,却又不知如何诉说。
王府的态度转变太快,实在是说不出的诡异。
孙老夫人松了口气,喜悦之意将一切不对劲之处尽数遮盖,丝毫不曾察觉。
她细细思索,谨慎开口:“下月十五如何?十五向来都是好日子。”
眼下只余下一月期限,若是想置办的风光已然是紧凑无比。
但孙老夫人已经是顾不得这些了,只想着早些成婚免得夜长梦多。
越是拖沓,越是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