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佯装为难:“算着日子已不足一月了,这般匆忙,可会叫青青委屈?”
“是啊,到底是从王府出去的女子,若是太过寒酸怕是面上无光。”平王妃也在一旁附和,好看的眉头拧在一处。
孙老夫人吞咽一口,眼珠一转,口若悬河:“安阳侯府如何敢委屈了青青?算着日子确实余下不多,但协兆早有迎娶青青之心,许多东西早早就备下了,算不得仓促。”
这说辞虽然漏洞百出,却是轻易说服了平王与王妃。
“既然侯府如此有诚意,本王又怎会有反对之意?”平王一口应下,“那此事便就如此?”
似是怕老夫人纠缠,王妃又开口:“日子已经定下了,王府自然也要加紧准备。怕是不能招待两位。”
两人忽然如此客气叫孙协兆胆战心惊,却又心存侥幸。
娶了徐青青,安阳侯府便就有了平王府这个不可撼动的靠山,日后的路怕是会轻松许多,他的仕途自然也一片光明。
“也好也好。”孙老夫人当即答应,生怕又生悔意,“我也要继续回府置办,将青青风风光光地接进门。”
正厅一片祥和,哄得孙老夫人走时也欢欢喜喜,憧憬着不多时的好日子。
“待青青进了门,我就将管家权交到她的手中。”坐上马车,孙老夫人便开始盘算,“想来王爷不会小气,她的嫁妆应当能支撑侯府许久。”
孙协兆却闷闷不乐,说话也是心不在焉。
“你在想着什么?”孙老夫人不悦,“大戏的日子为何这般哭丧着脸?”
孙协兆摇头,仍是觉得不安:“母亲今日这般撒泼耍赖,怕是会惹王爷与王妃不悦。”
皇上迟迟未定下太子人选,便是斟酌着难以抉择。
这般时候名声最为要紧,如此平王才会忍着不曾发怒。
“如何不悦?定下婚期时何其顺畅?”孙老夫人仍是沾沾自喜,“你是他亲口认下的,不会抵赖。”
孙协兆没再说话,只看着平王当真心甘情愿这般将错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