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能叫柳娘子给我赔罪去,你送去的香纸颇得我母亲喜爱,我想再多孝敬孝敬她老人家的,下头人一趟趟去总买不回来,可不得我亲自出马了!”
柳云清忙又笑着赔罪,请人先进去就座,转身的功夫,柳云清给妹妹使了眼色,叫人先上了春和茶楼的茶去。
这大客户可不能得罪了。
“您看看这事儿弄的,香纸的生意不过是我想寻个风雅的物件,给赵大官人做谢礼罢了,一批也不过是这些,谁道竟得了您和诸位的厚爱。”
“今儿我一早哪儿也没去,就是去纸坊敦促造纸的事儿了,可最快也得后日了,不如这样,待做出来了,我头一批就给您送过去。”
张衙内老大不乐意,他都亲自来了这香纸还拿不到手,这叫他面子往哪儿放去!
正欲发难,旁边一道娇喝打断了人。
“凭什么先给你送去,张老三你哪来的脸!”
张衙内听见这声儿,头皮猛然一紧,头倏地扭过去看,这难缠的姑奶奶怎么也在!
“巧了这不是!滔妹妹你也想要这香纸,何必亲自前来,与我说一声,便是我的那一份也是要让给你的。”
张衙内不复嚣张气焰,赔笑了两声,转头看向柳云清,横鼻子竖眼睛的。
“柳掌柜怎么吩咐的人,莫不是忘了我滔妹妹的份儿,在咱东京,除了赵大官人,你绕过谁也不能绕过我滔妹妹的,你生意还干不干了!”
好一个色厉内荏的张老三,不敢朝着他滔妹妹发火,来寻她的不是。
柳云清看在人消费了百两银子的份儿,还能保持微笑,又给挤在角落要上前的卯儿使了眼色,不叫他过来扯虎皮。
正要再给人赔个不是呢,那位“滔妹妹”站了出来,挡在了柳云清的面前。
“便是叫你一声张老三都是抬举你了,滔妹妹也是你能叫的!?你买香纸就买香纸,何必为难人家柳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