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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执意如此,那么我会陪你返回巴格达。”
赛义德低头看了下手表,现在是十月十三日18:36,此时来自约翰内斯堡的客机刚刚降落,对于大人物博罗特.若兰女士的送行仪式也来到尾声。
首先有必要对先前的跟踪者展开调查,但为了利于后续撤退,星野苍介决定自己一人孤身返回巴格达城区,他用这个理由顺利说服了“提丰一掷”的其余成员,但很显然,说服对象并不包括面前的炼金术士。
(对现在的你来说,那个跟踪者很强,直接战斗的话没有半点机会取胜,哪怕加上他也一样。)
沫参辰并没有劝阻的意思,祂只是提醒星野苍介本次目标的强度过高,不宜与之发生冲突。
(如果说,我能制造出更有利的战斗条件呢?)
(嗯哼,尽管放手去做吧。)
……
十月十三日19:26,巴格达市区内,阿齐兹.塔扎伊独自跑出家门,萨拉丁的塑像矗立在这位国防部副部长眼前。
从右往左,男人的手轻轻抚过那些工匠刻印文字时留下的凹痕,无论是何等滚烫的历史,终究在此时此刻冷了下来,萨拉丁的名言在黝黑铸铁中呈现一抹醒目的银色:不要问你的臣民信奉何主,而要问他们有何痛苦。
“现在出发吗,塔扎伊先生?”
一辆越野车驶过街角,差点在停下时被“萨拉丁”完全遮挡,阿齐兹.塔扎伊的专职司机刚刚在直播中了解到巴格达机场遇袭的消息,便第一时间开车赶来此地。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好的。”
越野车迅速消失在视野中,只留下“萨拉丁”与塔扎伊相伴。
“目标是我啊。”
感叹的这句话被碎石滚落的动静掩盖后,塔扎伊拔出手枪侧身望去,远处的围墙已被斩成多段,身着燕尾服的青年男性正冷漠地盯着他。
“呦呼~砰!”
从天而降的炸药包瞬间在塔扎伊头顶发生爆炸,长着形似山羊犄角的魅魔裹紧身上外套,在滚滚浓烟中划出数道轨迹。
爆炸本身似乎就是正式开战的信号,那位青年男性放低重心向着敌人直冲过去,右手紧握的黑色手杖横在胸前,高速拔剑,而后三次高速挥动带来的骤风将浓烟驱赶开来,令这一隅之地的真实情况暴露在现场所有人眼前。
“好蠢的作战方案,”另一侧的街道上,放弃佩戴温帕尔头巾的少女将自己的银发扎成双马尾样式,她挥手将刻印着达拉节(存在之轮)的石头按入绿化带的边缘土地中,此时此刻,刚好有六片树叶坠落下来,被少女的左手牢牢抓住:
“常往之叶,经年不息,残整之叶,累月不绝,祈可成祚,鬼魔煞地省为八,灵省为四,人龙兽省为三,虚极二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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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德鲁伊的叶占之术“觉光:宙”真正奏效时,少女方才高高跃起,她抓住塔扎伊家二楼阳台的窗台,一拳击碎玻璃,恰逢此时,她听见了队友因疼痛而产生的闷哼声。
“居然…打中了?”
H.T.特利斯墨吉斯忒斯无力地跪倒在地,他想到自己应当是被手枪子弹命中了胸口,位置距离心脏不足两指距离。
明明自己的剑足够快,快到轻松拦下狙击枪子弹也不在话下,而且自己应该砍中了敌人才对,为什么对方似乎完全免疫了最后一剑?
“全盛时期的你们二位,或许才会有让我动真格的条件,传闻中能够匹敌魔神的超绝者,若在世界的法则发生变动前,你们的力量就如最初某些人所吹嘘的那样,又何必从一开始便躲躲藏藏?”
“只包裹领主一人的领域?”
凭借自身“同语调调整”的能力,博洛尼魅魔说出了流利的阿拉伯语,她站在塔扎伊身后数十米的远处,看见对方周身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山茶色白光,自己所施展的“冰冷女郎”术式原本可以将指定范围内对象的所有快乐幸福的情感转变为痛苦,也可以调整术式的力量,可以让目标进入某种无法通过安抚削除的潜意识中的不安状态,但敌人显然并未收到影响。
“从形式中得到的东西,本身并不能使得参与形式变得不可能发生,”不同于一些作品中用对话特意水字数的情况,塔扎伊的主动解释也是为了对刚才生成的领域进行巩固强化,这一切还是要归功于言语本身蕴含的魔力,就像用充电器给手机充电一样自然:
“因此对形式的忧虑并不是对你身体的忧虑,知识的对象必然是导致痛苦的分离本身,在巴格达接连引发恐袭事件的你们,没有资格乞求原谅。”
“大叔,我们能投降吗?”
博洛尼魅魔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最关键的是她也没有胜利的信心,在“猎犬”事先跟踪调查得到的资料中,塔扎伊的以太场强度仅仅达到了天璇境戊阶(8.5),按常理来说,他绝不会带来如此恐怖的压迫感。
“你们的首领,那个叫爱丽丝的女孩身在何处?”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啊!”
枪声响起后,博洛尼魅魔痛苦地捂住手臂,她在地上不住地翻滚着,但脸上却浮现出疑惑的表情。
为什么本该出现的东西没有出现?
塔扎伊的照明主义术式,其底层逻辑究竟是什么?
“我可以接受投降不杀的条件,这也是伊拉克对待恐怖分子的底线了。”
与此同时,塔扎伊家中的客厅内。
“所以根本没关机啊。”
看着电脑屏幕上转动的地球,阿拉迪娅小声念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