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爸现在升成队长了,手里有点权力,给这些找点下苦的活应该没啥问题,我听秀梅说都想让银银去白银呢”,猫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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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秀梅给你胡说呢,银银那人是去白银卸煤下苦的料?去不到三天受不了就回来了。秀梅大着个肚子眼见着就要生了,愁的说她老二再生个女子,还要再生个儿子呢”,熊家老妈说着,
“我看肚子尖的像是个儿子,秀梅看着精神也好,说不定真是个儿子呢”,猫吖咬了一口馒头,
“唉!秀梅把丽丽惯的一直在头上骑着,生养了娃娃,心思都在各自儿女身上,常言道,儿女心在石头上,一辈辈都这样传下来,只要你们一个个都好,我们晚上就能睡个踏实觉,效林眼看着说媳妇呢,这又把人愁的”,熊家老妈说,
“我们都成家了,你们别给我们操心了,把你们老两口经管好,效林20岁都不到,让在社会上混几年,挣点钱了再找媳妇不迟,你们不要急着给说媳妇,”猫吖说,
“嘴上说不着急,不由想起来就发愁”,熊家老妈说,
“你们着急有啥用,操的闲心么,这都讲究个缘分,到时候来了挡都挡不住”,存生接过来说。
一阵沉默,麻雀三三两两追逐着掠过头顶,知更鸟“咕咕-噔”的叫声响彻山谷,春天一到,塬上的知更鸟也活跃起来,悠长的声音中略带凄凉。燕燕三个总是爱缠着猫吖一遍又一遍的讲关于知更鸟的故事。说是旧社会有个父母双亡的女孩在姑姑家寄养,姑姑家小孩子多口粮不够吃,便心生歹意,想方设法的丢弃小女孩,有一天,姑姑带她来到偏远的山谷,谎称自己要找厕所方便,让小女孩在路上给她把风,趁机丢下小女孩自己跑回家去了,小女孩等了好久不见姑姑回来,哭泣着到处找姑姑,嘴里嘟囔着“姑姑-等等我”,最后喊到声音沙哑,化成了一只鸟到处找寻姑姑,幻化成鸟后嘴里只会说“咕咕-噔”。清晨,知更鸟在院子周边的树上叫喊,燕燕总会想起妈妈故事中那个可怜的小女孩,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姑姑。
熊家老妈坐了一会儿,变拎着袋子回家了,存生和猫吖把剩下的地翻耕完。初春的太阳稀薄的散在地面上,一阵清风吹来,存生感觉凉爽宜人,他在犁柄上敲了敲鞋,倒了鞋里的土,穿好外套扛上犁,猫吖背着两副牛轭,牵着牛上坡。身后尘土飞扬,风卷起浮尘在空中打旋,最后吹到靠墙的角落里。
小燕和燕燕放学回来,没进门洞就大声喊道,“奶奶,我们回来了,今天做的啥饭?你们小燕今天早上拉裤裆里了”,
王家奶奶听见小燕拉裤裆里了,连忙从菜地里起身赶进来,边走边唠叨起来,
“我把他那个岁先人,不是往炕上尿就是往裤裆里拉,把人一天眼害死了,昨晚炕上尿了那么一大泡,你看炕上垫的像牛圈一样,怎么又到学校拉了一裤裆,这个燕燕也是,怎么不提醒着去厕所,就让往裤裆里拉呢?怕把人家其他学生臭昏了,唉!把这些害人的岁先人,快来我看!”王家奶奶加快步伐走进来,喊着小燕过来,小燕磨蹭着走向奶奶跟前,她昨天下午啃了三个玉米棒,馍馍就着咸菜吃完,睡前渴了,在水缸里舀出一瓢冷水喝了,早上上操时肚子一阵难受,又不敢跑去厕所,拉出的玉米粒顺着裤腿掉下来,几圈操转下来,玉米粒已被学生踩的找不见了。小燕坐在座位上一早上没动过,尿憋不急了索性尿在了裤裆里,一路上叉开腿踱步回来。王家奶奶边给小燕脱裤子边骂,一巴掌啪在屁股上,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小燕哇一声扯开了嗓门哭出来,彦龙站在一边一声不响的看着,
“你还有脸嚎,看这啥东西?把人脏死了,”小燕边哭边往下瞧,裤裆里稀黄稀黄的一大片,腿上还粘又玉米粒,王家奶奶舀来一脸盆水给小燕擦洗完腿和屁股,燕燕和彦龙现在一旁,彦龙学着姐姐的样子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来回煽动,
“你们两个站在这里闻香味呢?赶紧走开,不嫌臭嘛”,王家奶奶边擦边说,“你可怜的,屎夹在屁股里怎么熬到现在的?咋那么老实,怎么不知道给先生说,让燕燕把你领回来,哎!我把你个瓜娃娃,可怜又可憎”,
“奶奶,光不是我一个人拉裤裆里了,我看见走在我前面的邓拴存也拉裤裆里了,他拉的稀屎,顺着裤腿淌下来,”小燕揉着通红的眼睛,停止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