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你个始作俑者还委屈的记恨上侯夫人了。
还有没有天理!
这种小人的脑子里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他狠辣无情的欺负算计别人,那是理所应当。
可别人一旦反击,就是对不起他,是在欺负弱小无辜的他。
奚云岫不想跟这种人起争议,因为这种人只认可自己的逻辑,争执只会让这种人恨得更厉害。
鬼知道他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于是奚云岫很是从容的跪下:“臣妇接旨!”
以退为进,赶紧把这个神经病送走了事!
旨意是关于容祈世子之位的。
太皇太后也听说了庄祭酒的事,得知是奚云岫在其中疏通的关系,救的庄祭酒,特意给皇上提了嘴靖远侯爵位承袭的事。
奚云岫赈灾捐粮,有心栽花花不开,帮忙救人,无心插柳,却得到了想要的。
她心里唏嘘,面上不显,恭恭敬敬地领旨谢恩后,照例给宣旨公公塞红包。
“有劳汪公公跑这一趟了。”
这旨意其实应该是给容祈的,汪摇不去靖远侯府,非跑到奚云岫新开业的铺子来宣旨。
估摸着是知道庄祭酒在,故意到庄祭酒跟前晃悠恶心人。
也故意膈应一把奚云岫。
只是没料到,奚云岫脸皮比他想象的厚,接了圣旨还敢冲他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奚云岫待人接物一丝不苟,毫无错处,哪怕汪摇满腹恩怨龌龊,也找不到发难的机会。
更何况……汪摇爱财,到手的红包肯定不舍得还回去,只得气闷的把一切恨意都憋回去。
汪摇一走,众人感觉呼吸都轻松多了。
有几个嫉恶如仇的国子监学子,还愤愤不平:“侯夫人,你怎么还对那个谗宦这么客气?”
“要我,连个眼神都欠奉,还给红包呢。”
“侯夫人,你不会是想去巴结汪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