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婵不置可否道:“这样看来,此事是如贵人策划出来,再借那二人之手做成,自己还能金蝉脱壳。她的心计倒是越来越深了。”
“再怎么深,也都被拆穿了,只是她这次没害成本宫,就一定还会有下一次的。”嬿婉眯起眼睛,漫不经心地拨了拨茶盏。
春婵还想说什么,却是听闻进忠来报,嬿婉忙让人请进来。
进忠面上带着恭敬,步履却颇有闲庭信步之意,笑着朝嬿婉一行礼,道:“奴才奉皇上口谕,告诉令贵妃娘娘一声,皇上今夜会来翊坤宫用晚膳,陪伴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早早预备着吧。”
嬿婉含笑问道:“皇上不是在启祥宫陪着豫嫔么,怎么转道想来本宫这了?本宫可不能让豫嫔空欢喜一场。”
进忠笑着微微低首:“皇上心里最惦记的就是贵妃娘娘,瞧了豫嫔娘娘身子无碍,便想着要来看您了。”
嬿婉纤细的指尖轻轻拂过春婵和澜翠一起插的花上头的几朵娇艳月季,婉声道:“本宫知道了,春婵,将东西拿来。”
春婵很快端着红木描金托盘走来:“还请进忠公公收下。”
那上头堆满了金锞子,进忠眉毛一挑,没有即刻收下,只是垂眸笑道:“贵妃娘娘可是抬举奴才了,奴才不过是来传个话,哪配得上这些个金子呢。”
嬿婉却是笑意不改道:“那日在马场的暖阁里,进忠公公依皇上所言去瞧豫嫔时,想必在门前听到了几句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