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有片刻的讶异,又被嘴角的笑意掩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奴才心里还是有数的。”
嬿婉轻巧地点了点头:“进忠公公大可放心,你做的选择是对的,只要本宫有一日得宠,都不会忘了进忠公公当日的相助。”
进忠笑着点头应下:“那么奴才就多谢贵妃娘娘了。”说罢收下了那满满当当的金锞子,转身离去。
春婵见他走远,才低声问道:“主儿真的信得过进忠公公?”
“本宫只相信人心。”嬿婉微笑地勾着花瓣,“颖答应和恪答应仗着出身显贵,瞧不起下人,连赵允公公和进忠公公都以白眼相见,你说,他会愿意帮瞧不起自己的人说话,而不帮皇上的宠妃说话么?”
可春婵咬了咬唇,依旧难掩担忧:“可他始终是听到了那些话,会不会……”
“不会,进忠公公能走到今天这个位子,最懂的便是察言观色,听到了一句不该听的话就会立刻捂耳,他最多也就是听到了本宫质问豫嫔是否知道当日坠马的端倪那句话。”嬿婉朝她安定一笑,她在长春宫时就明白的道理,伴君如伴虎的进忠不会不知道,她今日一举,不过是求一个保险,再浅浅拉拢一把弘历的身边人罢了。
春婵了然于心,便长吁一声道:“那么今日之事,就是娘娘与进忠公公双双得利了,看来进忠公公也都懂得该怎么做的。”
嬿婉颔首,又轻笑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吩咐春婵去让小厨房熬制老鸭汤,叫澜翠服侍自己沐浴更衣了。